南思純把顧城歌當做仇人來看待。
顧城歌何嘗不也是如此。
先不提之前妹妹對兩個小傢夥做的那些惡事,就是兩個月前,在自己的酒杯裡加了料,就足以讓顧城歌吃了的心都有了。
兩個人四目相接,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火藥氣息。
南思純並不清楚顧城歌憤怒的來源,還隻當做是之前的事小肚腸,於是冷笑道:“蔣總夫人怎麼這麼著急走,連壽禮都沒送呢,急什麼?”
聽提到壽禮兩個字,顧城歌不由得皺了皺眉。
雖說今天是這緣上過壽的日子,但顧城歌也沒有準備什麼壽禮。
老實說,不找陳鈞霆他們母子兩個算顧家的舊賬就不錯了,居然還要為老太太準備什麼壽禮?
可沒有這麼寬容大度,就是一分錢,都不願意浪費在陳家人的上。
南思純在於婉婷的提醒下,也正是猜到了這一點,便立刻在外人麵前的點破出來。
“哎呀?看蔣總夫人這樣子,該不會是,就沒有準備吧?”
“怎麼會!”於婉婷在一旁幫腔:“城歌這孩子可不像是以前了,有蔣總在,怎麼會連禮都準備不起呢,你說是不是,城歌?”
聽著於婉婷這看似是向著自己,實際卻是在挖苦的話,顧城歌勾起角,譏諷一笑,剛想要順勢賭氣就承認自己什麼也沒準備。
陳筠筠卻在一旁搶白道:“自家人,什麼壽禮不壽禮的,我媽從來不計較這些。”
跟自己這個弟妹的立場可是不一樣的,要知道眼下要緊的是從顧城歌最裡麵問出來關於森峰那位花總的況,的婚姻大事纔是最重要的。
但是於婉婷這個心思狠毒的人,顯然隻是奔著讓顧城歌難堪去的。
於婉婷見自己的心思被穿,也不惱怒,不慌不忙地笑著附和:“姑姐這話說的對,一家人麼,重要的是心意纔對,老太太其實就是刀子豆腐心,一直都惦念著城歌這個大孫兒的。”
就在這時,原本“暈厥”了過去的劉幽幽“轉醒”,顯示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幾句什麼。
陳筠筠連忙低頭湊過去聽,表變得很是為難,遲遲沒有開口。
就在眾人懷疑老太太在嘟囔著什麼的時候,見到兒一直不肯如願替自己說話的劉終於是坐不住了,放大了聲音道。
“壽禮……壽禮……戒指……”
於婉婷看那老虔婆的型,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眼睛一亮笑著道:“媽,您這是說笑了,城歌給您準備的壽禮,當然不是手上的那枚戒指了,你說是吧,城歌?”
顧城歌萬萬沒有想到,老太太居然打起了手上這枚祖母綠戒指的主意。
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佩服對方的臉皮。
顧城歌怒極反笑,想到方纔程廷鑫說兩百萬都不夠這枚戒指的零頭,恐怕也就是這個原因,讓老人家了歪心思吧?
“我說您老人家這是有特有功能啊,暈著都能聽見彆人討論壽禮這事兒?”
程廷鑫憋不住開口了,要不是顧及著對方是顧城歌的親戚,他真是忍不住想要了。
見過臉大的,沒見過厚無恥到這個份兒上的。
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阿淮不放心讓城歌一個人過來,非要麻煩他來陪著了。
這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虎豹啊!
程廷鑫說完,很是同地看了一眼顧城歌。
他是個外人,尚且如此生氣,作為有緣關係的親人顧城歌,真不知道該是怎樣的傷心。
此時此刻的顧城歌其實半點也不傷心,已經過了會難過的年紀了。
從媽媽這個做主人的反而被趕出來,儘了白眼以後,就已經清楚地認識到了陳鈞霆還有他那一大幫子親戚到底是怎樣的吸鬼。
“於阿姨,你這玩笑開的,不錯的。”顧城歌抬頭,看了一眼於婉婷。
於婉婷咳嗽一聲,立刻推卸責任:“我……我這也是重複一下老太太的意思。”
“是麼?那不如讓我親口來說?”
顧城歌看了一眼還裝作一臉糊塗相的劉,心想隻要敢提這樣的要求,那就再也不會給留半點麵子和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