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晴盯著導航,七拐八拐,終於找到了這個位於城郊,掩映在一片荒林之後的偏僻療養院。
療養院是一棟灰白的樓,上麵的塗漆早就已經斑駁不堪,顯然是有些年頭了。
周圍更是沒有任何的配套設施,薛雨晴咬了咬牙,將車隨便地停在了土路邊上,匆匆下車走了進去。
門衛沉的老大爺輕輕撂了一下眼皮,眸森森地掃了一眼,冷聲道:“乾什麼的?”
薛雨晴有些忐忑地吞了吞口水,不得不開口道:“我來探病人。”
幸好老大爺並沒有再為難,隻是推過來一個破舊的小本本,蒼老沙啞的聲音傳來:“登記。”
薛雨晴咬著牙,飛快地簽了自己的名字,終於被放行。
隻不過剛走院內沒多遠,就被穿著護士服,頭髮微微有些花白,看起來滿健碩的人給攔住了。
“抱歉薛小姐,夫人叮囑過,病人需要靜養,不得探視。”
“你跟媽媽說,我隻是想問幾句話而已!”
薛雨晴聞言頓時有些急了,沒錯,今天之所以來到這個鬼地方,就是因為那個假冒姐姐的人,被安娜送來了這裡。
起初,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直到後來,安娜把程廷鑫找到的那些證據擺在了麵前。
再後來,那個人就被安娜悄悄地送來了這裡,薛雨晴費儘心思,查了許久,才終於找到的下落。
想問的問題隻有一個,那就是真正的姐姐到底在哪裡。
安娜說姐姐死了,可卻不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
怎麼可能呢!
姐姐是那麼好的人,一定會逢凶化吉的!怎麼會出事!
這些執念,是薛雨晴此時此刻站在老護士麵前的神支柱。
然而對方卻毫不為所。
“薛小姐,您還是趕快回去吧,如果被夫人知道了,會生氣的。”
“我就不信!你還能攔著我不?!”
薛雨晴見到這老護士油鹽不進,不也了怒氣,於是放棄了跟對方的友好通,乾脆繞過,直接想要往裡麵闖。
“啊!”
人的手一下子過來攥住了的胳膊,那雙一看就乾慣了活兒,孔武有力地手將牢牢地抓緊,紋不,沒辦法讓薛雨晴前進一步。
“你敢跟我手?!”
薛雨晴原本還好言相勸,可現在對方竟是半點也不把當回事兒,甚至還敢出手阻攔,大小姐脾氣也是一下子就上來了。
抬起另一隻沒有製的手,想要一把去抓這老護士的頭髮,讓吃痛之下放開自己。
可誰知道這老護士早有所料,用力一拽,愣是將薛雨晴的手反剪在了後,讓疼的齜牙咧,卻是連都還來不及出一聲來。
“薛小姐,我說過了,這都是夫人的吩咐,如果你有任何不滿的話,還請不要難為我們這些人。”
老護士的聲音冷冰冰的,那嫻的作還有淩厲的招式,以及這膀大腰圓的板兒,哪裡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護士。
薛雨晴霎時間明白了過來。
以自己的水平,是本沒辦法鬥得過這個人的。
而且要鬨得太難看了,保不齊媽媽又會給人送到一個讓再找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想到這裡,薛雨晴不甘心地瞪了老護士一眼,怒道:“好!我走!你先放開我!”
老護士並沒有太把薛雨晴一個弱弱的小丫頭放在眼裡,於是果斷鬆開了手,做了一個請離開的手勢。
薛雨晴得了自由,了被反剪得生疼的手腕兒,惡狠狠地剜了老護士一眼,轉氣沖沖地離開了。
不過當然不會真的就這麼算了。
薛雨晴上了車,並沒有急著往回走,而是繞著療養院外圍的小土路開了一圈兒。
一邊開,一邊仔細偵察著療養院周圍的環境。
越看越有些心驚。
這分明是一家破舊的療養院,但是外圍卻樹立著高高的圍牆,這也就罷了,在圍牆上麵,居然還鋪設了電網,似乎是為了防止裡麵的人跑出來。
這哪裡是什麼療養院,都快趕上神病院和監獄了。
薛雨晴想到了那個一度讓以為是姐姐的人,心中也說不上是怨恨還是同,一方麵的痛恨假裝自己的姐姐來騙取他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