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被緊緊地銬住手腕兒,整個人如同一個驚的鵪鶉一般瑟在後排座椅上。
狹小的車廂內十分擁,雲嵐甚至可以聞到邊男人那劣質菸草的味道,夾雜著汗臭,讓幾作嘔。
何曾淪落到這麼狼狽的地步?
雲嵐咬了咬牙,不知就這樣熬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車子一停,陸翰臣就是率先跳下了車子,隻見這裡是一十分偏僻已經廢棄了的建築工地。
一棟爛尾樓就在眼前,風一吹,煙塵陣陣飛起,帶著鋼筋水泥的味道。
真是個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陸翰臣笑了笑,走過去拍了拍來接應他的程廷鑫的肩膀。
“可以,人就給你了,我可是冒了極大地風險,無比想辦法從裡把訊息給摳出來。”
雲嵐猜的**不離十,這些人中,除了陸翰臣,的確都不是真正的警察,原本陸翰臣也想要按照流程來走的,奈何在沒有實際證據的況下,他本沒辦法拿到逮捕令。
所以才鋌而走險,用了這種非常手段。
“注意不要嚴刑供。”陸翰臣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他這麼做其實已經違背了規定,不想要錯的更深。
“放心吧,我這人一向憐香惜玉的很。”
程廷鑫笑了笑,示意他放心,二人這纔打開車門,讓人把雲嵐帶進了大樓裡。
沒有安裝窗戶的半品爛尾樓本沒有任何阻擋寒風的能力,雲嵐也不知道是被寒風吹得,還是被嚇得,整個人正一陣陣地瑟瑟發抖。
終於,臉上遮擋著的黑布被拿了下來,然而這卻並沒有給提供到任何幫助。
隻見外麵的天早已經漆黑一片,沉沉的天空中連星星都見不到幾顆,雲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正在被五花大綁在一個椅子上,而在前方,一個黑漆漆的影子似乎正坐在那裡,宛如老僧定。
雲嵐乍一眼看過去,下意識地驚了一聲。
“你你你……你什麼人!抓我做什麼!”
環顧四周,隻見黑暗中似乎還有幾個人影在晃著,都站在那個坐著的影子後。
“嗡嗡嗡……”
椅在地麵上傳來糙的聲音,緩緩向著的方向移了過來。
“啊啊啊!”
伴隨著這影子的臨近,雲嵐驀地看清楚了一張臉。
這哪裡是一張臉!
無數道猙獰的傷疤橫亙在這張臉上,最可怕的就是從角花開到麵頰上的這兩道。
對此印象深刻,因為清楚記得自己用小刀劃開人的臉時,冷笑著嘲諷道。
“果然看起來像是裂口一樣呢,以後你就頂著這樣的臉去見閻王吧!”
自己當時說話的聲音彷彿還在耳畔,眼看著這張臉一寸寸的近,雲嵐忍不住驚出聲。
“鬼鬼鬼……鬼啊!”
“咯咯咯……”
麵前的人突然笑了起來,迴盪在空曠的荒廢大樓裡,或許是因為舌頭被割掉了的緣故,這笑聲格外的淒慘詭異,瘮得人頭皮發麻。
“彆彆彆……彆過來,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你的!跟我……跟我沒關係……”
雲嵐語無倫次地說著,突然覺到椅上的人驀地把手了過來,一把抓住了被緊緊銬住的手腕兒。
從那被抓住的地方開始,雲嵐隻覺皮疙瘩一寸一寸地冒了出來,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
雖然這人的手指很冷,但並不是一點溫都沒有的。
這不是死人的溫度,而是活人的溫度!
更何況鬼魂怎麼可能抓得住呢?
這不是鬼?!
意識到這一點的雲嵐恐懼非但沒有降低,反而直接達到了姐姐。
沒死?為什麼會沒有死?
之所以會手,就是知道會有人殺人滅口。
可是盧萌這賤貨毀了自己的臉,害得永遠也沒有辦法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人前,怎麼可能讓這麼輕易地就死了?
所以跟對方談好了條件,在徹底解決了盧萌這個麻煩之前,讓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隻可惜那人的舌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割掉了,害得都不能一下的哀嚎和求饒。
可是現在……
“你……你沒死?”
雲嵐的瓣兒哆嗦著,隻見眼前的這一張臉,黑白的眼睛分明,在黑暗中,彷彿如狼一般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