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郭書,我們走!”
南思純避開了顧城歌那犀利的眼神兒,匆匆看了一眼郭書,咳嗽一聲,示意他趕緊閃人。
“抱歉,非得已,希您能諒解。”
郭書看著兩個孩兒跪在德牧旁邊傷心絕的樣子,內心多有些容。
不過也隻是一點點而已,重來一回,他還是不會讓它威脅到老爺子尚未出世的孫子。
因此郭書也隻是憐憫地看了他們二人一眼,輕飄飄地報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想好賠償金額的話,打給我。”
正在哭泣中的柯小然聽了這句話,頓時氣得站起來,手用力砸在了郭書的前。
“奇奇不聽話,你打傷它的就好了!為什麼要殺它!”
柯小然也知道,這件事是他們理虧,沒有看好自家狗狗,可是奇奇一向乖巧,從不胡傷人,即便它了,也未必就是要咬人,這男人卻二話不說,直接把它殺了,讓此刻又怒又恨。
郭書皺了皺眉:“不殺,傷了人算誰的?”
“奇奇它從來都不會傷人的!”柯小然咬著,努力想要為城歌可憐的狗狗辯解。
“畜生就是畜生,你怎麼知道它就不會咬人的!也沒準是了什麼人的授意呢!”
南思純見到柯小然不依不饒,也火了,句句意有所指,也瞪向了顧城歌。
不過這一眼瞪過去,卻察覺到了有些不對。
顧城歌此時此刻的眸的確犀利而又凶狠,像是要吃人一樣。
剛纔以為這目是看的,可是現在……
南思純下意識地了子,卻發現顧城歌的視線依舊保持著原本的方向。
……這不是在看自己,好像是在看自己後似的。
自己後有什麼?
南思純正這樣想著,後就又傳來蕭瞳那謙和有禮的聲音。
“小然,城歌,你們先冷靜一點,這件事,我幫你們跟南小姐通,商談一下賠償的事。”
蕭瞳說完這句話,緩緩從南思純的後走了出來,也蹲在了地上,看著躺在冷冰冰地麵,被鮮所浸染的德牧的,重重地歎了口氣。
正在憤怒中想要跟郭書和南思純爭辯的柯小然見到蕭瞳開口,也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蔫兒了下來。
“對不起蕭律師,都是我不好,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柯小然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此時此刻自責無比。
如果不是的合同,城歌就不會這麼麻煩地幫約蕭瞳,如果城歌不陪著一塊兒過來,奇奇也就不會出事兒。
歸結底,這件事都是引起的。
柯小然陣陣內疚,都化作了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蹲下了來,攬住了顧城歌的肩膀,啜泣道:“城歌,說起來都怪我,是我不好,要不是為了我,奇奇也不會出事兒了。”
顧城歌聽著耳邊柯小然那傷心的哭聲,像是苦的海水灑在原本就沒來得及癒合的傷口上,火辣辣的疼。
真的是柯小然的錯麼?
不知道是不是方纔蹭到了眼睛上的緣故,顧城歌覺自己的視線都是一片赤紅。
唯一清晰的,就隻有蕭瞳的眉眼。
這張臉,曾經見過很多次,總是帶著謙和溫潤的笑,看起來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此時此刻,這張臉上並沒有任何笑容,而是一副悲憫的神。
可不知為什麼,顧城歌卻總覺得,他是在笑的。
而且是在嘲笑。
嘲笑的愚蠢。
“咯吱!”
顧城歌的手指陡然攥緊,力道之大,都可以清晰地聽見骨骼的聲。
他是故意的!
顧城歌的目越過蕭瞳,空地看向辦公室的方向,剛纔奇奇之所以會那麼激,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南思純。
一定是因為他!
“真是可惜,已經沒有氣了。”
蕭瞳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顧城歌看見他的手緩緩從德牧的脖頸移開。
“脈搏也聽了,城歌,你不要太傷心。”
依舊是蕭瞳一貫的聲細語,帶著滿滿地安。
柯小然聽了也點頭如搗蒜,著鼻涕磕磕地應聲:“是……是啊,城歌……你先彆太傷心。”
傷心麼?
顧城歌咬緊牙關,在看到奇奇倒下的那一刹那,那一刻的驚恐和傷心已經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