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死了,死在又一次醉酒後毆打媽媽還有姐姐的時候。
他聽見那個男人咒罵他媽媽是“biao子,彆人不要的破鞋。”
那個時候他還不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後他罵姐姐是“野種”更是扯掉了姐姐的服,上下其手。
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姐姐會跟爸爸長得一點也不像,為什麼爸爸買好吃的時候,隻買給自己,從來不分給姐姐。
然後媽媽發瘋似的衝了過去,鬼使神差的,他抓過了桌麵果盤裡放著的水果刀,遞到了媽媽的手裡。
再後來,那個纏繞在他年噩夢中揮之不去的男人,永遠地倒在了泊裡。
後來想想,他可能是天生的冷,見到那個男人搐著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們時。
他竟然半分眼淚也沒有掉,隻盼著他能跟自己一腳踩下去的那些臭蟲一樣,快點斷氣。
男人如他所願的斷了氣,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媽媽也被戴上了冷冰冰的手銬,再也消失不見,所有的親戚都對他們姐弟兩個避如蛇蠍,最後他們被送去神樂孤兒院。
蕭瞳那猶如歎息一般的聲音,功地喚醒了安娜的記憶,的瞳孔震了震,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你是……你是雨凝的弟弟?”
“蕭凝纔對。”蕭瞳冷冷地嗤笑一聲。
“真的是你……你……你不是應該已經……”
“應該在天堂島對麼?”蕭瞳轉過頭,冷冷地瞪著,那目犀利的可怕。
安娜抿,下意識地避開了蕭瞳那冷冽的視線。
“沒錯,我的確是到過那裡,不過我運氣不錯,逃出來了。”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沈習戎,那個時候,年無知的他,把他當做恩人神祗一樣的存在。
卻沒有想到,他隻不過是為了還欠的一個可憐人的債而已。
安娜覺到自己的心口“突突”地跳了起來,看著蕭瞳的眼神,彷彿是在看著一個怪。
“不……不可能,你怎麼逃出來的?有人在幫你?是雨凝?不……不對,本不知道那裡。”
蕭瞳低聲笑了起來。
沒錯,就是要這樣,安娜的格就是喜歡疑神疑鬼,隻要他不說,這件事就會像定時炸彈一樣,時刻埋在的腦海裡,讓寢食難安。
安娜現在何止是寢食難安,隻覺得屁底下的真皮座椅都有些硌得慌了,恨不得能現在飛奔回去,找人好好查一查蕭瞳的過往。
蕭瞳,組織中的代號做先知。
是十多年前從名下的那所國際學校挖掘出來的。
為了時刻擴充神盟內部的新鮮,組織特地在世界各地都設立了那種看起來平台十分高大上的國際學校,通過孩子,是接那些名門政要最好的方式。
當然,他們除了吸納那些貴族的後裔還有僚子弟,也會選幾個出類拔萃的孩子專門給他們做一些臟活。
這樣一來,即便是出了事,也有人替他們來承擔後果。
而那些拿著獎學金進來的寒門子弟們,比其他孩子們更需要這種機遇。
等他們意識到自己參與了什麼的時候,往往已經在局中,沒有辦法退出了。
這樣的棋子,他們一向都運用的很好,而蕭瞳,更是這些棋子之中的佼佼者。
他利用他非凡的手段,替那些人收拾了不爛攤子,所有人都對他非常滿意,甚至還賜予了他先知這個殊榮,破例讓他來主持主神會議。
要知道在希臘神話中被譽為“先知”的,可是智慧的代表普羅米修斯。
這個竊了火種給人類,並且試圖毀滅眾神的傢夥,最後的下場可是被綁在懸崖哦峭壁上,日日忍被老鷹啃食內臟的折磨。
安娜神一凜,瞪著蕭瞳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蕭瞳卻毫不客氣地反擊道:“這句話,應該讓我來問你纔對,你對我姐姐,到底做了什麼?”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在蕭瞳問出口這個問題時,安娜還是忍不住神微變。
“把我扔在天堂島自生自滅,卻帶走了,你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安娜撇過頭去,避開了蕭瞳那犀利的視線,依舊為自己辯駁道:“那個時候,我也不清楚天堂島是那個樣子,再說了,你姐姐在羅斯菲爾家族生慣養的長大,做了千金大小姐,難道不比你們在那個破孤兒院強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