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醇香的氣息縈繞在空氣中,然而卻沒有吸引走任何人的注意力,孤零零地放在桌麵上慢慢冷掉。
而在它旁邊放著的一頁頁紙張,卻早已經被人翻爛,似乎想要從上麵的字裡行間,找到哪怕一點點蛛馬跡。
“太奇怪了,”顧城歌一邊翻看著手中的資料,一邊忍不住喃喃道。
“如果說蕭瞳8歲之前的這些資料都是假的,那影像資料應該也是了,不過這小男孩看起來,跟他倒是像的。”
“做戲當然要做足了。”蔣博言拿起兩份資料來比對了一下,然後遞給了文書。
“找技人員鑒定一下,照片有沒有合過的痕跡。”
文書是個效率派,很快折返給出了結果。
“蔣總,照片的確是合過的,可以還原,要嘗試一下麼?”
顧城歌聽了這話不由得皺眉:“蕭瞳做假資料就做假資料吧,為什麼還要合照片改變一下樣貌呢?一個小孩子而已,難道還會被人惦記上麼?”
陸翰臣也坐在旁邊看著資料,聽到顧城歌這句話,猛然間想到了什麼。
“對了,之前我找神樂孤兒院的檔案時,你媽媽說的薛雨凝的那個弟弟,也沒留下任何照片資料。”
“薛雨凝的弟弟?”
顧城歌恍然間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聽陸翰臣提到過,隻不過當年關於神樂孤兒院的資料也都翻看了一遍,的確是沒有找到那個孩子的照片。
“媽媽是不是說,見過蕭瞳小的時候?”
蔣博言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突然忍不住了一句。
就在這時候,文書那邊也給了訊息。
“蔣總,照片複原了,您可以過來看一看。”
三人聞言立刻走到了電腦前,負責恢複照片的技人員指著照片上小男孩的眉骨補充道。
“可能會有不準確的地方,隻能複原一個廓大概,不敢保證就是真實的長相。”
“照片發給我!快!”
陸翰臣沒有任何挑剔,不僅拿了複原後的蕭瞳年的照片,還把他現如今的照片全都要了過來,然後一腦兒地發去給了顧寒煙。
“我再給媽媽打個電話吧,萬一睡著了。”
顧城歌急著搞清楚這件事,立刻就要掏出手機打電話,沒想到電話還沒打出去,陸翰臣的手機倒先響了起來。
……
黑的轎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著,蕭瞳抬眼看了一眼車內的後視鏡,後視鏡中紅髮的人正靠坐在椅子上,脖子上繫著一條巾,遮擋了他方纔留下的掐痕。
角扯過一抹冷笑。
不愧是安娜,不管什麼形,都還在努力維持著自己的麵。
不過這份麵,應該就快維持不了多久了。
安娜的手機很快響了起來,然後被接通,安靜的車廂裡,能夠清晰地聽見對麵的聲音。
“校董,狩獵俱樂部那邊電話聯絡了我們,說我們原定的學員並沒有按時抵達目的地。”
安娜心口一緊,眸陡然抬起頭,淩厲地掃向了蕭瞳,聲線微微有些抖。
“什麼意思?你不是說,之前已經確認過他們的路線了麼?”
“是啊,不過來的車並不是二年級的,而是前兩天的那一批一年級的新生。”
電話那頭助理的聲音也有些著急,要知道這麼一車的孩子失蹤,被他們的父母知道了,一定能生吞活剝了他們。
安娜已經無心在聽下去,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惡狠狠地瞪著蕭瞳道:“是你做的?對不對!”
前兩天接到訊息,說學校合作的一年級新生訓練營突然丟了一車學生,加上暗網上也有些意,似乎是內部有人又要搞大事。
原本並不想要理會那些人惡毒的趣味,但是的學生,當然不行。
這所國際學校幕後的出資人是,一旦出了事,吃不了兜著走,更何況,這些孩子們一個個都有背景,真出了什麼事,跟那些沒人管的孤兒可不一樣。
他們可是有疼他們的父母,要為他們討回公道的!
而且那些父母們還都很有能力,隨便揪出來一個,都夠他們喝一壺的。
查來查去,查到了蕭瞳這個校友的頭上,原本想要跟組織內部的人狠狠告他一狀,卻沒想到那些老東西們居然要一定要把蕭瞳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