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瞳死了。
顧城歌是在跟蔣博言程廷鑫兩個人一併上了直升飛機時,接到的這個訊息。
“草!真是太便宜這小子了!”陸翰臣在電話裡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孫子倒是在臨死前,把的地址給發出來啊!人都還沒救回來呢!”
沒錯,顧城歌在乍一聽聞蕭瞳死訊的時候,也是心下一沉。
這樣一來,關於那些訓練營的孩子到底被關押在聽雪山什麼位置的訊息,也一併隨著蕭瞳的死,被帶進了墳墓中。
“那安娜的況呢?”
顧城歌聽見蔣博言繼續在電話裡詢問著,詢問到安娜的時候,角甚至還扯過了一抹冷笑。
“送去搶救了,嘖嘖,看起來,恐怕凶多吉了。”
陸翰臣是親自去堵的人,也因此見到車禍的那一幕,不由得歎蕭瞳此人,對彆人狠,對自己下起手來也是毫不留。
前車坐著的司機跟蕭瞳本人兩個當場亡,後座位的安娜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在車禍發生前的一刹那從車上跳了下去,隻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車禍後迅速炸起火,安娜也自然收到了波及,陸翰臣自詡看過無數案發現場,心理素質可謂是極強了。
但見到一個人生生在自己麵前燒著火球的樣子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好在警察們反應迅速,飛快地撲滅了安娜上的火將人送去了醫院,隻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跳車時摔傷的緣故,安娜在被送上救護車前人雖然是清醒的,但是腰椎以下的肢都已經失去了知覺。
得知了安娜的況,蔣博言冷淡的眉眼並沒再有任何表,隻輕哼了一聲已示他的瞭然。
程廷鑫聽了陸翰臣的話還有瞠目結舌,卻來不及再多問,直升飛機就起飛了。
“安娜,會不會真的,就這麼死了?”
三人對了半晌,程廷鑫還是忍不住喃喃開口。
蔣博言卻隻是冷笑一聲:“如果真的就這麼死了,倒是便宜了。”
顧城歌聽著這句話,其實也在心中暗暗點頭。
對於安娜這種人來說,死的確是太便宜了,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死了,要把做的那些所有的惡事都公諸於眾,剝掉那層鮮的外,讓往後餘生,都活在法律的製裁,道德於公眾的譴責之中纔可以。
至於蕭瞳……
顧城歌皺了皺眉。
“他難道就料準了,所有人都會像他預想的方式去做麼?他難道就不怕空忙活一場,我們下了那些證據,跟神盟的人去談條件麼?”
坐在顧城歌側的蔣博言出手來,纖長的手指輕輕抹平了眉心的皺痕。
“因為他知道,我們不會那麼做的。”
“為什麼不會,他難道就真的不擔心,我們會畏懼神盟那些人的要挾,然後乾脆跟他們一塊兒同流合汙麼?!”
“傻七七,”蔣博言出手來:“他咬定了我們不會,否則的話,他為什麼要那麼大費周章的去試探你呢。”
顧城歌一愣,想到當初在那棟大樓裡,帶著笑臉麵的蕭瞳邀請自己加他們,為此還開出了那個讓心痛難當的賭約的。
“你寧願去死,去姓埋名,去假裝失憶,都要想辦法躲開他們,這樣的你,當然不會跟那些人同流合汙。”
顧城歌咬,恍然間有些明白了過來,為何蕭瞳會在的上花費這麼大的力氣。
跟訓練營的那些孩子們一樣,其實也是在他心設計下安排的新的“害者”啊。
“他還真是機關算儘。”顧城歌然一笑。
“其實,我也收到了一封郵件,隻是並不是有關於那些證據的。”
蔣博言掏出手機來,點開了一封郵件,跟發給顧城歌的那一封不同,裡麵的內容非常簡單,是當初在獵犬號上時,蔣博言為了救下跟花海弘達了三件事易的錄像。
第一件事,蔣博言已經如約把立下囑,把自己名下財產安益方更改了神盟那些人安排的所謂“慈善機構”。
至於第二件事,蕭瞳則言簡意賅地在郵件中要求蔣博言必須協助他來公開所有他發給顧城歌的證據。
“證據發給你,任務發給我,嗬……這傢夥。”蔣博言冷笑,真是機關算儘不餘力,料定了就算自己想要利用這件事,善良耿直的城歌也不會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