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傑一寶藍的西裝走上台,後兩個好長的禮儀小姐緊隨其後推著拍品而來。
喬黛兒顯然是對這種場麵已經手到擒來,很是細心的為顧城歌做了個解說。
“一般這些拍品都是拿來熱熱場子的,真正的好東西往往都在後頭,如果顧姐姐你對珠寶首飾興趣的話,倒是可以拍來看看,畢竟一般也不過就幾十萬的東西。”
不過幾十萬?看來又是一個家裡有礦的富二代。
顧城歌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正如喬黛兒所說,前麵的兩樣東西都是一些明星或是名人拿出來捐贈的珠寶首飾,價格都在八十萬以裡,而且也幾乎沒有什麼競拍對象,很顯然是早就安排預定好,走個過場做做慈善。
顧城歌興趣缺缺,時不時看向會場口看蔣博淮什麼時候回來。
蘇傑渾厚的聲音此刻驟然在台上響起。
“這件拍品是我的私人珍藏,它來自於維也納的某位鋼琴家,他曾被為鋼琴瘋子,因為重度癡迷練琴甚至於廢寢忘食的程度,或許你沒有聽過他的名字,但你一定聽過他的樂曲……”
顧城歌猛然間回過神來,心中已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老師……
蘇傑說的這位鋼琴家,曾經是的恩師。
五歲那年,被祖父帶去維也納,也因此遇到了恩師,盲人鋼琴威斯特先生。
“眾所周知,威斯特先生是個盲人,可也正因如此,他的聽覺格外敏銳……”蘇傑滔滔不絕地介紹著,很顯然這一件拍品的介紹時間細程度遠超之前的幾樣。
與此同時,蘇傑後的大螢幕上出現了這款鋼琴的各種細節展示。
顧城歌看著楠木細緻的紋理,眸一緊。
鏡頭移到琴蓋上,隻見在中央C區音域的部分,上麵刻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母——Stella。
“Stella,希臘語裡麵星星的意思,眾所周知鋼琴家最寶貝的就是他們的鋼琴,不知道威斯特先生留在琴蓋上的這個名字,是不是他的人。”
邊喬黛兒目變得興起來。
“威斯特先生是我的偶像,每次芭蕾舞的伴奏隻要是他的樂曲,我都覺得似乎同故事中的主人公融為一,我覺得他的每一首曲子都像是在懷念,懷念那個Stella的摯……”
喬黛兒捂著心口說著,拿著牌子的手已經躍躍試。
顧城歌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這可真是個麗的誤會。
老師當年的確有一個人,但卻並不是一個人。
他是一個高大俊朗的亞洲男人,同時也是外公從前的一位朋友,也正因如此,纔能有向老師求學的機會。
至於琴蓋上的那個名字。
其實是的英文名字。
時的也曾無法忍枯燥乏味的練習,盯著痠疼的手頂撞老師,甚至還揚言要劈開燒掉他的鋼琴。
以為折騰一頓,自己就會被打包送回到外公邊。
可低估了威斯特先生的耐心,也低估了自己的毅力。
當終於功的演奏出一曲被老師讚為有靈魂的響曲後,老師遞給一刻刀,讓在上滿刻下自己的名字。
“現在,你已經配擁有它了。”
留下了名字,但並沒有帶走老師的琴。
顧城歌的回憶被報價的聲音打斷。
蘇傑對這件藏品似乎很是有信心,起價就定了五百萬。
顯然這架鋼琴背後的故事,已經遠遠超過了它實際價值。
“這位先生出六百萬,六百萬一次,還有更高的報價麼?”
蘇傑笑著開口,對於這架鋼琴,他有信心拍出千萬的高價。
喬黛兒也似乎對拿到它勢在必得。
“嗬,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附庸風雅罷了,或許很多人連五線譜都不認識。”
遇到了想要的東西,喬黛兒多也流出這個年齡段孩子該有的清高和任。
“我對著威斯特先生的生平還有這台琴瞭若指掌,好多人都覺得那個刻痕歪歪扭扭醜的不像是威斯特先生的手筆,但其實那是在他喝醉之後思念摯留下的,每一筆一劃都包含了心酸和無奈,怎麼就醜了。”
顧城歌:“……”
您還真是高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