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技巧而言,水平的確很不錯,再磨練磨練,可以跟專業的鋼琴家媲了。”
徐子川一會兒貶低一會兒誇讚,給何聽暈了。
專業的他雖然不懂,但是有些問題還是要問的。
“哥,所以這後麵的到底是那位顧小姐,還是喬小姐啊。”
徐子川聽了這話,輕笑一聲。
“不是這麼有想法的人。”
何:“……”
哥你這話跟沒說一樣啊,還有就是……是誰啊?
徐子川並沒有理會何的抓狂,依舊將注意力都放樂曲上麵。
此刻會場內也是一片寂靜,來參加這種拍賣會的,不乏許多專業的音樂人士,在一曲終了的時候,都心悅誠服地給予了掌聲。
幕布之內的喬黛兒雖然看不到外麵觀眾的反映,但是雷鳴一般的掌聲就是給予的最好迴應。
從琴凳上站起來,漂亮的臉蛋兒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這是嘔心瀝,練的最為純屬的一首曲子,之前鋼琴老師還說這首曲子太難,勸不要輕易嘗試。
事實證明老師錯了,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喬黛兒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向後台,看著麵依舊場的顧城歌,勾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在強作鎮定,還是本就不知道自己方纔演奏的是什麼曲子。
兩人肩而過,顧城歌假裝沒有看懂眼中的得意,徑自走到了台上。
比起喬黛兒的迫不及待,顧城歌有些近鄉怯的覺。
緩步走到這架三角鋼琴前,出手著楠木的每一寸紋理,有護之人的心保養。
歲月並沒有在琴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但歲月同時也讓那刻在琴蓋上的一串字元更加清晰。
顧城歌著這串字元,想到當年老師挲著上麵的英文笑著道。
“是星星啊。”
然後他打開琴蓋,即興走了一曲。
顧城歌著黑白相間的琴鍵,指尖忍不住微微發。
這三年來,的練習都來自於寫字桌上一板一眼畫出的琴鍵,還有柯小然那架買來玩玩的小電子琴。
如此真實的琴鍵,跟那時候的記憶一樣。
顧城歌上台前也曾經想過許多曲目的,但現如今坐在這裡,著那些可的黑白鍵們,腦海裡隻剩下了一個旋律。
樂聲起,同《死之舞》截然不同的明快開場,愉悅的就像是一個在討糖吃的小孩子。
“有意思的三連音,”徐子川勾起角,像是發現了很有趣的事。
“跳音集,但不淩,節奏不過,就是……”
“就是什麼?”何支起耳朵。
“這首《星星》太簡單了點。”徐子川略有些憾的開口。
這回何明白了。
作為一名理工科出的直男,何總結。
“就是初中數學跟高等數學的差彆唄。”
徐子川聽到高等數學四個字就頭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場內的大多數人也聽出了這首曲子。
“是威斯特先生的《星星》啊。”
“用威先生的琴彈他的曲子,不怕被比下去麼。”
“嗬嗬,這首曲子算得上是威先生作品裡最比較簡單了,出不了什麼大錯。”
“可我倒是覺得就好聽而言,還是這首好聽。”
“你懂什麼,《死之舞》那是藝。”
“威先生的作品也個個都是藝!”
幕布後的顧城歌並不清楚此刻外麵已經響起了紛紛的議論聲,全然地沉浸在這段樂曲中,彷彿又回到了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年紀。
這首歌的前兩個樂章是威先生創作的,最後的完結篇卻給了自己。
他說:“既然是寫給星星的曲子,那星星就給它一個結局吧。”
這也是第一次嘗試獨立創作。
威先生是個很好的老師,他刻意降低了樂曲的難度,循序漸進,引門,慢慢接到屬於和絃的世界。
顧城歌修長白皙的指尖在黑白琴鍵間舞,流淌的音符也傳了眾人的耳中。
“等一下……我怎麼記得,這裡好像就沒有了?怎麼還在彈?”
《星星》這首樂曲正因為簡單,且曲風明朗愉悅,所以眾很廣,許多人都聽過。
“一看你就不懂了吧,這首歌雖然威先生隻寫了兩個樂章,但是其實是有完結章的,後人曾經為他的這首殘譜補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