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城歌將資料推回給自己,蕭瞳不由得皺了皺眉。
“抱歉蕭律師,可能讓您失了。”
顧城歌歎了口氣:“我很佩服您追求正義的神,可我就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現在好容易有這種嫁豪門的機會,我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呢。”
蕭瞳的臉愈發難看。
“不,城歌,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就是這樣的人。”顧城歌抬起頭,目灼灼。
“蕭律師太高看我了。”
“你當初,你當初跟博言,你們兩個明明……”蕭瞳的眸中盈滿了失。
顧城歌卻並不在意。
“當初如何,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人貴有自知之明,要活在當下不是麼。”
蕭瞳再也坐不住,想要起。
顧城歌卻先他一步站了起來。
“看在博言的份上,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給任何人,我也會假裝,從來沒有聽過這些事,蕭瞳,不論蔣博淮和他的家族如何,他現在,都是我的丈夫。”
包廂的門被推開,柯小然走進來時見到的就是二人這副對峙的場麵。
很是奇了怪了,方纔包間裡還約間彷彿瀰漫著一陣悲痛的覺,怎麼轉眼間就變如此劍拔弩張的場麵了?
“城歌,你……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顧城歌這才收回目,對柯小然出一個安的笑。
“方纔程先生給我發訊息說他臨時有些事,讓我先去給兩個小傢夥接回來,看來今天我沒有這個口福了。”
柯小然一臉的失:“我可是點了你最喜歡的冬功湯呢,吃點再走吧。”
顧城歌擺了擺手。
“不了,兩個小傢夥還在等著呢。”
說完這句話,就疾步離開了房間,快的彷彿後有洪水猛在追趕一般。
柯小然有些失落的坐回座位,看著麵前心事重重的蕭瞳,忍不住問道。
“蕭律師,你們方纔,是在說什麼?”
蕭瞳然一笑,敷衍道。
“沒什麼,都是些過去的事了。”
過去的事……
顧城歌走出餐廳,夕已經將半邊天際染了一片紅。
的雙眸中也映襯出這一片濃鬱地。
有些事,不論過去多久,每一次提起,都像是將剛剛傷疤重新揭開。
更何況那些傷疤,始終刻在心頭,從未癒合過。
顧城歌覺到心口一窒,一時間連呼吸都變得艱起來。
難以支撐地蹲下了子,抱著膝蓋整個人緊緊地蜷一團。
彷彿所有的力氣,都在方纔同蕭瞳的那一番對話中消耗殆儘。
良久,終於找回了一份清明,站起機械似的走在街頭。
正如所說的那般,現如今已經沒有了退路。
而也並不像退。
如果博言的死,真的另有,那一定會拚儘全力,將凶手揪出來。
不論……是誰。
顧城歌抬起頭,混沌的眸漸漸變得堅定。
後突然響起鳴笛的聲音。
黑的勞斯萊斯停在顧城歌的側,蔣博淮放下車窗。
“上來。”
他怎麼在這裡?
顧城歌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抹戒備。
蔣博淮很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瞥中的梳理,眸也不由得更加深沉。
“上來。”
並不是命令的語氣,但是去讓人有一種不容拒絕之。
顧城歌最後還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勞斯萊斯的星空頂明滅閃爍,影下男人的側臉越發不可捉。
顧城歌覺到腦中有無數聲音在嘶吼掙紮,最終還是沒能抗拒過囂的最厲害的聲音,開口問道。
“博淮,你從來沒有說過,你是怎麼從博言那裡知道我的?還有博言……你們,很要好麼?”
蔣阿姨一向對博言生父那邊的所有事諱莫如深,從不提起,顧城歌自然也無從知道。
蔣博淮偏過頭來看向。
深邃的眸中似乎是夾雜著一抹惆悵。
顧城歌看出了他言又止的神,歎了口氣,目瞟向窗外,很是知趣地岔開了話題。
“你怎麼突然來這兒了,我說過行李不多,我自己可以搬過去的。”
“我知道。”蔣博淮的聲音淡淡。
“即便沒有我,你也可以將事都理的很好,你,一向如此。”
這種稔的口吻,以及篤定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