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歌足足花費了三個多小時,在陸翰臣的幫助下仔仔細細回憶三年前,母親出事前前後後的過往。
陸翰臣一不苟,事無钜細地都一一記錄下來。
當時事發倉促,在極度悲痛之下忽略掉的許多細節也都一一浮現出來。
“我回去就會去找當初的病例。”顧城歌咬,激地看了陸翰臣一眼。
如果不是有陸翰臣這麼專業的幫助,即便是發現了異樣,也不會這麼快就理清頭緒。
陸翰臣點頭:“如果你還想起來任何細節,這是我的私人號碼,請隨時打給我。”
顧城歌接過他寫下一串號碼的字條,本已經轉,但最後還是沒能忍住回頭問出了那個當年糾纏了許多遍的問題。
“當初博言……他的那場車禍,真的是意外麼?”
陸翰臣翻閱著筆記的手微微一個停頓。
良久,顧城歌終於聽到了陸翰臣的聲音。
“當時的現場焚燬況嚴重,我們沒有辦法肯定事故的原因,但是你隻要相信,你內心中想要相信的就好”
這樣,或許你或許能夠覺得好一點。
陸翰臣收回了目,再次專注地看向手中的筆記。
顧城歌轉,這一次,沒有再回頭。
出了陸翰臣的辦公室,顧城歌徑自來到了大廳裡,眼前晃過一抹有些悉的影子。
顧城歌用力地眨了眨眼,確定自己並且有看錯,忍不住驚詫道:“雷先生?”
雷景雲怎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裡?
顧城歌定睛細看,才發現認識的人還不止雷景雲一個。
隻見一個穿著黑衛,帶著黑口罩,帽子得極低幾乎將眼睛全部遮住的高個男子正慵懶地坐在椅子上,優哉遊哉地看著雷景雲吐沫橫飛麵紅耳赤地跟人吵架。
“你們這所謂的高檔小區是靠廣告吹出來的?保安都乾什麼吃的!私生放進去了都不知道?”
雷景雲麵前的男人雖然陪著笑,但是字裡行間卻是甩鍋意味明顯。
“雷先生你先不要著急嘛,你們也看過監控了,那位是刷卡進去的,既然有卡,保安當然以為就是我們小區的住戶了,再說了,徐先生家的碼,我們上哪兒去知道,你們一口咬定是私生飯,既然是,上哪兒知道的碼啊?”
雷景雲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這件事的確說不清楚,鬨不好還會讓人出來徐子川背地裡草的黑料。
徐子川聽著這二人槍舌劍你來我往,心中一陣不耐煩,撇過頭去,就見到正往警局門口走的顧城歌。
怎麼會在這兒?
徐子川的長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了顧城歌的方向。
顧城歌原本也在猶豫著要不要跟雷景雲打個招呼,結果一抬眼看到徐子川要走,立刻轉。
“顧小姐,”徐子川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從的後傳來。
顧城歌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認命地轉過頭來。
“徐先生?”上下打量了一眼,假裝沒有認出來的樣子。
“您打扮這樣,我還真沒看出來。”
徐子川扯掉了上的口罩,出下頜骨完的弧線,角微微扯,一個略有些邪氣的笑容浮現。
“能在這兒遇上,看來咱們的緣分還真是不一般。”
“嗬嗬,”顧城歌皮笑不笑。
雷景雲吵累了,也瞧見了顧城歌,連忙招了招手。
“顧小姐,您的事,我晚上回去就立刻理。”
本來滋滋地收到了盛世發過來的合同,他卻是連高興的時間都沒有,就馬不停蹄地給自家小祖宗理非法室的問題了。
“不著急,”顧城歌微笑:“那您先忙,我就不打擾了。”
雷景雲點了點頭,徐子川頓時覺得有些掃興。
顧城歌剛要走,後卻突然傳來值班警員同雷景雲的談聲。
“查到了,應該是,鬱榕,好像還是個學生,麵部識彆同監控中的十分吻合。”
顧城歌的腳步就是一頓。
徐子川見到折返,似笑非笑的挑眉。
“怎麼?顧小姐良心發現,決定要好好關心關心一下我這個人緋聞對象麼?”
顧城歌微笑:“徐先生,您唱歌很好聽,所以我覺得您就算不說話,也沒人把您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