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鈞霆不由自主地往另一個方向挪了挪位置,一句不改嚴肅的神色。
“你現在還好意思來問我?”
畢竟相處了二十多年,見到陳鈞霆那犀利的目光掃向自己,於婉婷就覺得心下“咯噔”一沉。
很顯然,陳鈞霆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還是程度非常嚴重的那種。
“老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我怎麼不明白?”
“嗬,你不明白?”陳鈞霆冷哼。
“我看你上趕著給人家打電話的時候,倒是比誰都明白!”
最後這一句,陳鈞霆幾乎是用吼一般地說出來的。
於婉婷一顆心瞬間就被提到了嗓子眼兒。
電話……那通電話,老公嘴裡麵說的,該不會是說她打給顧城歌的那個電話吧?
果不其然,還不等她問清楚,陳鈞霆就已經繼續破開口大罵。
“你乾的好事兒,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提狗屁份子錢!”
於婉婷一時語塞,她當初在電話裡,自然是為了引起顧城歌的注意,隨便杜撰的。
“你知不知道!”
陳鈞霆越說越是激動,唾沫星子幾乎都要到於婉婷的臉上。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這一句話,蔣博淮居然真的叫人,來問我準備了多少份子錢?”
“怎麼可能?”
於婉婷一時激動,一不留神一下子咬住了自己的舌頭,疼的她眼淚立刻就出來了。
“哭?事到如今你居然有臉哭?”
陳鈞霆纔不會理會她是哭是笑,一把將一張紅燦燦的喜帖“啪”地一聲排在了茶幾上。
“你做的好事!你自己起來收場!”
她收場?她如何能夠收場?
“老公,真的是蔣博淮麼,怎麼可能,他……他……”
份子錢的事情,一定是顧城歌那個賤丫頭說的,可是結果不應該是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生互生嫌隙,自己隻要坐山觀虎鬥就好了麼?
怎麼反而是變成了蔣博淮恬不知恥地問他們來要份子錢?
想到這個詞最早還是從她嘴裡說出去的……於婉婷隻覺得一口鬱積的悶氣團聚在喉頭,吐也吐不出來,咽偏偏更是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