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哥哥居然會出去。
薛雨晴記得,那次事故之後,阿淮哥哥就患上了PDST,也就是俗稱的創傷後應激障礙。
在完全陌生的場合會保持時刻的警覺,本無法睡。
後來還是姐姐陪著他去了塞班島療養才慢慢改善。
可誰知道那一次的分彆,竟也是跟姐姐的最後一次見麵。
想到這裡,薛雨晴環顧一眼四周。
北岸的這棟房子從內到外的裝潢當初是私底下悄悄一手安排的,幾乎是在塞班島上的翻版。
本以為做完了這件事阿淮哥哥會恩,卻不想他反而勒令自己三天內從這裡搬出去。
當時還以為自己這麼做,是讓他想到了姐姐傷心所致。
可是後來卻從打掃的鐘點阿姨哪裡得知這間彆墅迎來了新的主人。
隨後就是全網鋪天蓋地的訊息。
薛雨晴立刻就坐不住了。
其實從來就沒有回國意大利,這一次也是假裝跟媽媽一同回國。
蔣博淮不知道,還買下了北岸的十三棟,跟這裡隻隔了一個街區。
至於這棟彆墅的碼,其實也早就知道是亦晗和亦湯的生日。
之所以裝作不知道,就是想要告訴這位新的主人,的姐姐,是無可取代的。
薛雨晴憤恨地想著,眼前彷彿浮現出姐姐的音容笑貌,那麼的心,那麼的溫暖。
可是一轉眼,是人非。
薛雨晴深吸一口氣,不服氣,明明當年他們那麼真摯的,怎麼阿淮哥哥纔來江城一個多月,就全然變了樣子?
替姐姐覺得不值。
樓梯上傳來歡快的而腳步聲。
“晴乙姨!”蔣亦晗撒歡一般地從樓梯上跑了下來,小小的子像是個蹦蹦跳跳的小皮球一般,撞了薛雨晴的懷裡。
蔣亦湯緊隨其後,顧城歌看到他雖然依舊垂著頭,但是目卻會時不時地去悄悄打量著薛雨晴。
他們兩個跟很是親近。
意識到這一點,顧城歌緩緩鬆開了抓著蔣亦湯的手。
誰知在徹底鬆開的前一秒,小拇指突然被小手猛地抓住,輕輕拽了拽。
顧城歌疑地低下了頭,見到蔣亦湯對著自己出手,拇指指尖著另外四手指比劃出了一個圓圈的形狀。
這是要喝豆漿的意思。
前些日子每天早餐顧城歌問他們是要牛還是豆漿的時候,都會調皮擺出牛和豆子的手勢來跟蔣亦湯通。
雖然當時他的答案依舊是由亦晗來提供的,但是卻原來早已經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這樣小小的一個舉,卻讓原本有些無措的顧城歌心頭一。
“要喝豆漿麼?已經熱好了。”
薛雨晴卻是指了指自己放在餐桌上的早餐。
“喝什麼豆漿,小姨給你們買了皮蛋瘦粥呦,很好喝的!”
蔣亦晗聞言看了一眼弟弟,然後拉著薛雨晴的手撒。
“豆漿和粥都要喝,小姨陪我們一起喝好不好。”
薛雨晴撇了撇,並不打算掃小孩子們的興致,點頭:“好吧,那就麻煩……顧小姐,你去準備一下了。”
薛雨晴的語氣遊戲有些聲音,安娜叮囑了很多次,要讓以國人的方式來嫂子。
可卻是不出口,因為在的心中,能站在阿淮哥哥邊的,隻有姐姐一個人才配。
顧城歌對這種頤指氣使的大小姐態度並沒有介懷。
對於不在意的人,不管說出什麼樣的話,做出什麼樣的事來,都不會乾擾到一一毫。
薛雨晴見到對方並沒有如自己預想中的那樣不滿,又或者說暴跳如雷,也很是自討沒趣。
悻悻地將目收了回來,薛雨晴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徑自走上了樓去。
很快,就提著一隻特彆大布偶走下了樓。
“怎麼回事兒?你們怎麼把它弄這個樣子的,誰乾的!”
薛雨晴掐著腰,憤怒地看著樓下的幾人,最後目落在顧城歌的上。
“亦晗他們這麼小,肯定不了針線,這布偶是不是被你的這麼七八糟的樣子?”
顧城歌看了一眼薛雨晴手裡提著的東西,正是那天來的時候,被浸泡在浴缸裡麵,將嚇了一跳的布偶。
當時布偶已經被泡的腫脹變形,後來花了好大一番心思,才重新補補的給鈕釦眼睛合好,剪掉一些嚴重變形的部分再重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