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家臉上抽畜,雙腿發軟,不受控製地倒在地上。
“這就走不動了?管家怎地連我這個老婆子都不如。來人,把他架起來帶路。”雲嬤嬤見了,冷聲嘲笑,卻一點也不給管家喘息逃避的機會,立刻著禁衛軍下令道。
進了屋,趙管家已經渾身哆嗦,口齒不清地指著裏屋道:“稟太後,大小姐此刻正在裏麵。”
太後推開房門,就見屋裏除了一張掛著白色帳幔的木床,便是一張漆色都掉了底的四方木桌,桌上放著一碗發叟的飯,蒼蠅在飯上麵飛來飛去,早晨的陽光透過破敗的窗戶照射進來,屋裏呈現出一種荒涼死氣。
**,顧曦神色怏怏地靠在床欄上,月容站在旁邊瞧見她將藥喝了下去,眼裏詭光閃過,嘴角噙著笑接過碗,剛轉身卻被突然出現在屋裏的陣仗嚇了一跳。
月容不知來人是太後,但看為首之人身著華服,神情威嚴,侍侯在旁邊的婢女,婆子也是穿得華貴得體,不禁驚慌疑惑,立刻退到一旁,想要趁人不注意之際悄悄離開。
雲嬤嬤眼尖,尤其見她穿著打扮如體麵人家的小姐般,全然不像丫鬟,再瞧**的顧清惜蓬頭垢麵,衣服髒汙破敗,心底便明白了幾分,沉著叫住:“你是小姐的貼身侍婢?”
月容心裏不悅,卻被雲嬤嬤的氣勢鎮住,怔怔地點了點頭。
“那便在旁邊侍侯著,太後還要傳喚你問話。”雲嬤嬤神情嚴厲地瞧了她一眼,淡淡說完,便撫著太後往床邊走去。
顧曦見到滿屋子人,露出驚恐懼怕之色,身子瑟瑟發抖地縮到床角。
太後出宮時,已做了最壞的心理準備,但是,當她親眼所見,才發現自己所想的遠不及此刻所見的,想到女兒唯一的孩子竟過著這樣悲慘的生活,心中巨痛,顧不得身份,便急急坐到了床邊。
“惜兒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