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卿眸微微一,“我也正有此意……”
聽到大哥首肯,顧明語拍手一笑,“大哥放心,你隻管還好陪著清惜姐姐,餘下的事我來做,我這就派人去公主府通報一聲,就說我留郡主在府上教習我聲樂編曲,相信,公主府上的人也斷然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至於咱府上的下人我都會讓他們閉緊了的!”
“好。”顧長卿薄勾笑,“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顧明語忙笑著擺手,“為了大哥的好姻緣,別說這點事,就算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樂意去做的。”
“油舌。”
“嘿嘿……”
兄妹倆,彼此相視一眼,輕笑起來。
“好了,我去安排了,要是清惜姐姐醒來時你記得第一時間來通知我!”
顧明語說完拎著羅一溜煙的跑遠了,顧長卿看著自家這純真不諳世事又終日裏風風火火的丫頭片子,不免好笑的搖了搖頭的,心道以後嫁了人要是還這樣可如何是好?
輕聲踱步轉過屏風,顧長卿坐在床前,著顧清惜。
睡中的,眉眼輕閉,悠長的睫似兩排小刷子在雪上投下淡淡的影,小巧的鼻子下,兩瓣緊抿著,虛弱的蒼白夾雜著淡的紅,看上去就像是在抿著一朵桃花瓣,此刻的安靜的睡著,呼吸均勻,清麗絕的容上完全斂去了平日裏的清冷與桀驁之氣,如同做著夢的嬰兒一樣的安然可。
“睡中的你,才是你最真實的模樣。”
顧長卿微勾了薄,修長的手指上散在引枕上的發,烏黑亮麗的發手,如同上好的錦緞,輕輕撥弄間還有淡淡的香氣彌漫而出。
指尖繞了一縷發放在鼻尖輕嗅,那淡雅的香氣竟是牡丹花香……
想來,是極其好牡丹了。
“牡丹,花中皇後,你既是喜歡,等著你醒來,我送你可好?”
顧長卿輕聲的喃喃自語,俊無濤的謫上浮現著溫,溫似水,纏綿溺人。
如此纏綿悱惻的意,恰是讓聞訊趕來的宸王妃撞了個正著,一時間,宸王妃兩眼瞪大,著自己的兒子驚悚的卻簡直是猶如被雷劈了!
天呐!看見了什麽?
竟是看見了養了二十多年不近的兒子此刻竟化為繞指,對著一個子纏綿的說著話,甚是還了人家的臉……
這難道是他的寶貝兒子了?
平日裏端莊賢惠的宸王妃看著這一幕,心中激之竟是如黃河之水洶湧澎湃起來。
然而,這激的心忽然想起**躺著的不是別人而是顧清惜時,宸王妃的興勁頭頓時全掃一空。
顧清惜,可是莊敬公主的兒,按照輩分,卿兒可是要一聲小姑姑的……
一想到這一茬,宸王妃的臉有些不好看了,沉著聲音幽幽道:“卿兒,你在幹什麽!”
“……母後?”
顧長卿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了驚,眉頭一皺,立刻起了,道:“母後何時來的,怎麽未曾聽見毫聲響?”
“進來已是有了一會兒了,隻是你不曾發覺罷了。”宸王妃的聲線,不辨悲喜。
來了好一會了?
顧長卿心中暗道,他怎麽沒有發覺?
宸王妃見兒子麵上有疑神一閃而過,輕咳嗽了一聲,道:“母後來時,正是見你著**的人兒發呆,許是你心思不知神遊去了何方,渾然無覺。”
這話的意思最是淺顯不過,在指責顧長卿著**的人都發癡了,竟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有人了房中。這可還了得?
而這話,宸王妃也同樣是說的很是骨,對待顧長卿剛才那一幕立刻實行了問,隻不過話語間是如此婉轉,不直接發難而是旁擊側敲。
顧長卿自是明白宸王妃的意思,但是眼下的況卻是隻能容他裝愣賣傻,與顧清惜的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如何能驚了母後?
“母後,明語與郡主甚好,此次郡主傷被孩兒救回來,明語憐惜郡主傷勢才執意央求孩兒將人留在負傷養傷,孩兒對郡主別無他意,還母親莫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