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惜用目送著他一步一步的走開,然後微微抿了角。
半夜三更,能得到顧長卿的如此厚待,真是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不多時,顧長卿回來,手中端著一小半碗的米粥,還有三碟清淡可口小菜。
看著碗中的米粥還冒著熱氣,顧清惜心中不免有些容,這個時辰了,按照常理來說廚房早就歇工了,顧長卿卻是能端來熱乎乎的米粥,難道是說為了能讓醒來時吃上東西,他竟讓廚房一直堅守到現在?
“怎麽?不合胃口?”
顧長卿微微挑了眉頭,隨又道:“你不喜歡吃的話,我在讓廚房去弄些其它的。”
話說著,他起就要往外走。
“不是。”
顧清惜急之下忙手拉住了他,道:“這些都很合我的胃口,你不要去了。”
顧長卿回,眉尾舒展,眸之中緩緩開一抹春風掃柳絮般飄飄悠悠的笑意,這笑容溫絕豔,與他一襲白錦袍相輝映,越發襯得他潤白如玉,神毓秀,這等風姿,顧清惜不怔了一怔。
顧清惜心中再想,他何故笑的如此瀲灩?
一低頭,這才猛的發現自己在無意識之下竟是拉住了他的手臂,此刻他站著,坐在**,那出去的手拉著他,頓時生出一種如同小孩依賴大人,不舍不讓他離去的錯覺……
顧清惜頓時覺自己臉上火急火燎起來,忙鬆開了手。
顧長卿見難得出這般害的姿,眸中笑意更濃,“我來喂你吧……”
“不用!”顧清惜急忙開口,“我的傷還沒有嚴重到不能自理的程度,吃飯這種事還是我自己來吧。”
顧清惜臉上的尷尬之還未消除此刻又被顧長卿的話惹得耳邊一熱,不用看,想來也知道那裏已是刷上了一層薄,紅了……
顧長卿眼睛微微眯起,著珍珠耳垂後的騰升起的紅暈,他心中緩緩有一溫暖水流熨燙而過,仔細品來,似乎還帶著那麽一點點的甜,很是奇妙。
他便著這甜而暖的奇怪知裏,眸染笑,著吃東西,像是很是尷尬窘迫似的,吃的十分之快,才沒吃幾口就停下了筷。
“吃這麽快做什麽,像後有狼追著似的?”
之前他覺得顧清惜的防如同堡壘一樣堅不可摧,他想侵卻始終無門,然而眼下,他卻是發現了個妙發子,似乎這個人內心深很是害,不得溫言語的攻擊,且容易臉紅……
以往與正麵大幹戈的較量時,鬥的是心智手段,而偏又是個極其聰慧的子,兩人撞起來的戾氣都是不相上下,他強便更強,而且變強的速度簡直是如雨後春筍瘋長!
遇強而強,越挫越勇!
這便是的心,與其對著幹,不如來個背道而馳,讓難以招架……
如此,想來一定是甚好……
果真,不出他所料,顧清惜聽到他那話,耳後的紅暈又深了一分…
…
“你的耳後怎麽紅的這麽厲害?是哪裏不舒服麽?”
顧長卿笑著,眸中的芒簡直是比夜幕上的星子都要璀璨!
顧清惜沒說話,隻覺得顧長卿這人實在是可惡,他明知道因他的話而的全不適應才紅了耳,他卻還偏偏以此來挑弄,這廝實在是可恨!
顧清惜了手,抬頭,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那眼神中的意思很是明顯——你再敢說一句,就要你好看!
顧長卿雖是得了警告,但卻依然不知收斂,他上前一步,俯,他頭的很低與的臉龐隻隔著一指的距離,近在咫尺,鼻息相聞,這般姿勢已是逾越了,可他卻毫不畏懼拿著一雙波瀲灩的眸細細的打量著,那眸落在麵上,如同火把一樣的炙熱,顧清惜直覺得自己如坐針氈全不適。
依舊是抬著臉,眸不肯退讓的瞪著他,然,雖是不聲的較量,可的臉還是不爭氣的紅了,紅暈從耳一路暈染到麵頰,似火霞一樣鋪天蓋地的燒了起來。
顧長卿盯著,見之前略顯蒼白的麵頰此刻燒了晚霞,紅豔豔,這一刻,他心中忽然像是打了勝仗一樣的開懷,‘噗嗤’一聲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