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塵話一落,顧清惜一個眼刀過去,涼聲道:“宸王世子與兩位關係怕是更為親吧,今兒既然是進宮覲見怡王世子都不曾上喚自家兄弟一道前來,那依著本郡主與宸王世子如此疏遠的關係,又談什麽一起去探太後呢?古人常說沉默是金,怡王世子既是不會說話,那以後還請開尊口,免的讓人聽了去貽笑大方!”
顧逸塵那話裏分明是另有含義,陳家父子回京後,顯然是他得到了什麽消息,說不定已是知道與顧長卿將陳瑞傑的死誣陷給了怡王府讓怡王府來背黑鍋,不然依著顧逸塵安靜從來不多說話的子,今兒如何能如此來明裏暗裏的兌?
而守著顧沐塵在場,縱是聽懂了顧逸塵話中的暗語,卻是也隻能佯裝沒有聽懂,不然依著顧沐塵敏捷的心思一定能琢磨出什麽異常之來,所以,當下顧清惜隻能沉著臉怒斥顧逸塵,以示明與顧長卿並不曾有多親關係!
顧逸塵似是沒想到顧清惜反應如此之快更是如此的伶牙俐齒,他搖晃著桃花扇的手一停,等待他反應過來時才發覺顧清惜人已經走遠,他著那猶如碧葉竹桃一樣人的影,眸微沉,飛快掠過一抹狠厲之。
“這德郡主的脾氣真是越發的厲害了,以往瘋癲的時候誰能想到還能有今日的風大勝?這人是果真是不能小覷了……”
顧沐塵見顧清惜三言兩句將顧逸塵罵了一通,對於這個小姑姑,他還真的是頗好奇,他濃黑的眉尾上挑,片微勾,玩味一笑。
“這人的確是不能小覷了,大哥許是不知,咱們這小姑姑與宸王世子可是走的極其近呢……”
天下,顧逸塵折扇輕搖,笑意溶溶,隻是仔細辨去,卻見他那笑意分明不達眼底。
顧沐塵有些古怪了看了一眼顧逸塵,試探道:“聽這話中意思,二弟與德郡主似乎有些牽連?”
“大哥以後就知道了……”
顧逸塵笑了笑,雖說沒有證明回答顧沐塵,但這話中意思卻已是顯而易見。
當下,顧沐塵神微微一變,顧長卿的子他是知道的,沉默冷寂城府極深,能得到他眼緣青睞的人必當在對他來說有利益或者用的,他與顧清惜走的近,是圖的什麽?
顧沐塵暗自沉片刻,忽然間想說些什麽,但最後卻是抿緊了角,沒有開口。
隻是看著消失在朱紅宮門的那道影,似又疑。
“大哥,我們走吧。”
顧逸塵可謂是將顧沐塵的神變化盡收眼底,他知道他的話引起了他這位心思重的大哥的注意,如此,效果也是就達到了,榮王府與宸王府兩派冰火不容,他怡王府輕巧的作壁上觀,坐收漁翁之利。
顧清惜走出宮門上了自家馬車之後,卻遲遲不見太後指派來的醫到來,心中微微著急,隻好起湘簾探,然而這一瞥卻正是看見顧沐塵與顧逸塵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宮門,顯然,兩人也是在
第一時間內看到了車廂內坐著的。
顧清惜冷冷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後放下了車簾,這兩人個個都是心懷叵測,不願與之有過多涉。
“德郡主的馬車怎麽還沒有離去?”
顧沐塵盯著那微微飄的車簾,挑了挑眉。
“許是在等人,不過等的肯定不是我們。”
顧逸塵風雅一笑,渾然不在意,當下了錦袍,一個瀟灑的上馬式,高大忻長的姿坐立在馬背之上,然後扭頭去看同樣上了馬背的顧沐塵,道:“大哥覺不覺得那駕車的車夫有幾分麵?”
顧逸塵不說話他到是不覺得,然而在仔細看去時,顧沐塵的眸子倏地一冷,雖然那車夫帶著鬥笠,但鬥笠下的側臉卻是與他記憶中的某人重疊。
“夜宸?二弟的暗衛?!”
見顧沐塵認出夜宸來,顧逸塵笑了笑,“二哥自己用的暗衛卻派給了德郡主做馬夫,嗬嗬,還真的有意思呢……”
原本還不相信顧長卿與顧清惜關係切的顧沐塵,在親眼見到夜宸時卻是對此篤信不疑的,顧長卿與顧清惜之間的關係何時好到了這種地步?或者說顧清惜那裏有什麽值得顧長卿看重的,竟連自己的暗衛都供顧清惜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