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鳳顏,聽得太後問話,再度緊張害怕得不知該如何開口。
顧曦見她咬著唇,神情緊張,不由在心裏歎了口氣:“碧兒,不想被打死,便老實回話。”
碧兒不想死,更不想平白無故地被冤死,連忙回話:“煎藥時三小姐身邊的紅珠姐姐來找月容姐姐,便讓奴婢照看一下,奴婢真的沒有下毒,奴婢連那藥是煎給誰的都不知道啊,至於這檀木盒子,奴婢更是連見都不曾見過,奴婢家裏窮,哪用得起那樣貴重的物什?”
顧曦將目光轉向月容,隻見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唯有微微顫抖的指尖泄露了她的情緒。
這一刻,顧曦斷定月容一定是知道什麽,目光變得深沉難測。
她輕輕一笑,聲音柔軟和緩:“你這意思是月容在我的藥裏下毒?”
月容猛然一顫,抬起頭慌張地爭辯:“小姐,奴婢沒有,碧兒是要陷害奴婢,讓奴婢為她頂罪。”
顧曦不去看月容,而是看著碧兒,麵上依舊帶著笑意,卻寒氣四溢:“月容伺侯我多年,想要毒害我又何必等到今日,分明是你受人指使,俗話說,捉賊拿髒,雲嬤嬤在你床底下找到的毒藥,豈容你一再狡辯?如今見事情敗露又想要陷害到月容頭上,其心可誅。”
碧兒如同墜入地獄般絕望,哭得淒慘:“我沒有,不是我下的毒,不是,我不想死,我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顧曦自太後來,便一直強撐著,此刻聽到碧兒痛哭喊冤,隻覺得頭暈腦脹,搖晃著兩下便暈了過去。
太後見她突然暈倒,著急驚呼:“惜兒。”
張太醫連忙上前把脈,半晌才道:“太後放心,大小姐隻是氣虛疲累而暈了過去,隻要待會兒服了解藥,待熱症退去休養幾日便能安然痊愈。”
太後這才放下心來,看向跪在地上的碧兒道:“雲嬤嬤,把這個謀害惜兒的賤婢帶下去。”
碧兒還在喊冤,卻是被侍衛塞住嘴給拖拉了下去。
月容瞧了這一幕,暗暗鬆了口氣的同時,一股寒涼之氣從背後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