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尺長,三尺寬,綴八枚金環的大砍刀,忽如疾風而至,顧長卿眸一沉,掐在陳瑞安脖子上的手訊速收攏,他形不過是一個躲閃之間,氣息奄奄的陳瑞安已被陳南城一把拽到後,拖行十丈之遠!
陳南城手在牆壁上一扣,頓時地下閃現出一個四方通口!
“道!”
顧清惜驚呼!
顧長卿眯眸!
兩人俯衝過去,卻已是晚了半步,隻見陳南城一腳將陳瑞安踢了下去,通口閃電般閉合!
道閉合的刹那,整個地麵開始劇烈的晃,猶如地震狂舞,頭頂上的橫木轟然斷裂,四周牆壁坍塌片,地麵蹦現出無數道裂痕,轟隆聲陣陣耳鳴刺耳!
“室要坍塌了!快走!”
顧長卿大喝一聲,拉起顧清惜發足狂奔!
“休想!”
陳南城手中金刀斬揮而來,虎虎生威,耳邊一陣罡風而至,顧長卿拉顧清惜錯步猛的一閃,顧清惜整個人撞向牆壁,而下一瞬,金刀閃至,險險著顧長卿膛而過,刺啦一聲將他前黑袍挑開一片!
顧長卿眸乍沉,冷的目鎖住陳南城,嗬斥道:“老將軍,你不要執迷不悟!”
室坍塌,再不走,誰也別想活著走出去!
“顧長卿,你害我將軍府家破人亡!還妄想活著出去?哈哈,縱是拚了我一條老命,也要將你魂葬於此!”
不過是半天時間,將軍府被夷為平地,所有至親皆被屠殺,陳南城早就是氣紅了眼,恨不得將顧長卿挫骨揚灰!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顧長卿勾冷笑,“將軍府百年基業,一世清名,全都毀在了陳瑞安手中!老將軍你可知,你方才放跑的嫡孫正是與敵國勾結,試圖大開國門?你自詡以清流之輩自居,殊不知自己的兒子嫡孫早就將將軍府變了眾矢之的!今日我不大開殺戮,終有一天聖上的鐵騎也要將將軍府夷為平地!你要怪,就隻能怪家門不幸!怪你縱容兒孫奪我妻!若不如此,將軍府何來滅頂之災!”
顧長卿一字一頓的說著,氣勢如虹,鏗鏘有力,一副鐵骨錚錚!
顧清惜聽著,卻是為他口中那一句妻,而心靈大震!扣著石壁的手,一寸寸收緊,心口有不知名的流在激回響……
“妻?”
“哈哈哈哈!”
陳南城忽然仰頭大笑,手中橫握的金刀圓環被晃的一陣刺耳炸響,石墜落,地麵搖晃中,陳南城看了一眼顧清惜又看了看顧長卿,譏笑道:“皇家貴胄,潑天富貴,如何能容你們|倫!今日老夫就送你們下地獄,去做一對亡魂夫妻!”
說罷,手中金刀一揮,攜萬千雷霆之勢襲來,顧長卿耳鬢墨發被殺氣激飛舞,金刀將至,他盡腰忽而向後折去,將子彎一張弓,刀鋒著他下顎而過,顧長卿眸子一眯,下橫掃,直踢上陳南城下盤之,陳南城下一踉蹌,顧長卿子一個九十度翻飛,勾拳擊上陳南城下骨的同時,腳下出力,一腳提上他手中緊握的刀柄,刀柄一,手
而出,嗡的一聲橫在地麵翹起的一塊石板之上!
顧長卿輕而易舉的卸了他手中兵,那金刀刀刃刺石中,勁力未消,整個刀柄都在抖不停,刀環發出嗡嗡喧之聲,猶如龍長嘯。
陳南城老眼中滿是不可思議,沒想到自己用了一輩子的金刀在顧長卿麵前如此不堪一擊!
而他的手因他那一踢,兩條手臂都被震的發麻發!
兩相對峙,這時頭頂上的橫木哢嚓一聲斷裂,碎石與泥土合同斷枝殘木似暴雨傾盆而下,眼看寬大的梁木要砸落在顧長卿上,顧清惜心猛的被提到嗓子眼中,大喝一聲:“小心!”
這一喊,顧長卿影如蛟龍騰海,一個飛旋轉堪堪避開那砸下的橫梁,而正是因為他這一躲閃的刹那,陳南城已飛急退,一把拽住了顧清惜!
“放開!”
顧清惜臉一白,立刻劈手格擋,然而那點力氣在陳南城眼中無異於撓。
“放開!”
顧長卿旋落地,一瞬間,殺氣蒸騰!
“休想!這室馬上就又塌了!你們一個也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