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郡主,陳姨娘回來了,卻是因將軍府的滅門慘案被嚇的幾乎是魂飛魄散,躲在院子裏哭天喊地呢,老夫人傷了竟也是沒去瞧上一眼。”卷碧回了話。
聞言,顧清惜幾不可查的笑了笑,“陳姨娘最是傷心絕的時候,同樣備些禮品去安一番。”
滿屋子的人都知道顧清惜與陳氏是不對付的,這會兒顧清惜說是去安怕隻是落井下石去的吧……
今日清韻閣裏發生的事都已被素問個個格外‘叮囑’了一番,所以見到顧清惜安然無恙的回來院子裏的一應侍應的丫鬟婆子都當今天看見宸王世子殺人的一麵是自己夢靨了,個個誠惶誠恐的閉緊做事,整個清韻閣與平日裏如出一轍的平靜。
福壽堂。
還未曾進屋子就聞到一子濃鬱的湯藥味兒。
顧清惜進了去,見屋內燈明亮,老夫人眯著眼半倚在**,沈弘業一臉愁容在侍奉藥湯,氣氛有些沉重而抑。
“祖母。”
顧清惜走上前去輕輕喚了一聲。
老夫人有些吃力的睜開眼,道:“是惜兒來了啊……”
“祖母覺可好了些?惜兒不孝,一直高燒臥床,奈何醒了卻聽丫鬟們說祖母傷了,這才火急火燎的趕來,祖母,您沒事吧?”
顧清惜上帶著傷,麵倒是看上去帶著幾分蒼白,這會兒站在老夫人麵前卻真是有幾分搖搖墜的憔悴。
老夫人還沒說話,沈弘業卻是拉下了臉,當的一聲將湯匙扔在了碗裏,濺起些許藥,神不善道:“說好的讓你陪同老夫人去將軍府,怎麽你好端端的卻就是病了?而且病的還不輕,派人去請了你三次,你院子的人卻是連門都沒讓進就將人隨意的打發了?”
顧清惜眨了眨眼,一時不明白沈弘業突然發什麽瘋,老夫人傷如何能牽連上?
仔細一想,顧清惜瞬間回過味來,老夫人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短,沈弘業怕是要辭丁憂了,這丞相也就是做到了頭,怪不得一見麵就沒個好臉,原來在遷怒與。
顧清惜看了沈弘業一眼,平淡道:“惜兒病來如山倒,渾渾噩噩不知白晝不能陪同祖母前去將軍府,父親責怪兒也是應該的,誰讓兒病的這麽不巧呢?兒也恨自己。”
這話聽起來是顧清惜在罵自己,可言外之意何嚐不是在說沈弘業這是在遷怒,是蛋裏挑骨頭?
當下,沈弘業的臉果真是又不好看了些。
顧清惜卻是不甘做柿子,任誰都可以拿,勾了勾,道:“惜兒今日雖然沒陪同祖母前去,但惜兒卻是知道今兒父親與陳姨娘都是去了將軍府吊唁的,惜兒想著祖母有父親大人與陳姨娘一路陪同照料應是萬無一失的,卻哪知這將軍府驟變突起,連累了祖母了苦……”
這輕飄飄的話傳沈弘業的耳朵裏,登時令他眉頭皺了疙瘩,這話中的意味
他不是傻子自然是能聽得出來,顧清惜這是在將老夫人傷的責任推給了他,是在怪他為兒子卻是沒能照顧好母親!
他擰著眉頭看著顧清惜,滿臉的不悅,這個兒,自從神誌清醒後似乎就不曾將他這個親生父親看在眼裏過,忤逆,與他對著幹!他都不知道那樣一個賢良淑德,婉約溫的娘怎麽會生出這樣一個渾帶刺的刺球來。
顧清惜迎上沈弘業惡狠狠的目,隻是站在那裏,角抿著一朵似有非無的笑,安安靜靜的看著他,他的憤怒落在的眼裏,似乎等同與在看笑話一樣。
沈弘業氣結,索別開了臉,每一次與這個兒對峙,次次都是被奚落的铩羽而歸,這讓他很是心中不爽。
老夫人將沈弘業與顧清惜的鬥法看在眼裏,心中說不惱顧清惜是假的,隻是現在全一把老骨頭都在疼的要命哪有心說什麽,再者說現在執掌中饋的權利還是顧清惜給的,眼下最是不能翻臉的時候,若是惹惱了顧清惜這權利說收回去那也隻能幹瞪眼……
“惜兒,祖母無礙,大夫說修養上一段時間就會康複了,這一把老骨頭沒丟在將軍府已是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