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瞧這滿臉的淚痕,快出去洗把臉去吧……”顧清惜眨了眨眼,輕笑一聲,有些無奈的樣子。
“是。”
卷碧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而,顧清惜臉上的掛著的笑容也在下一瞬凝結了下來,道:“束墨,你說卷碧這是怎麽了?”
束墨同樣的有些納悶,擰眉道:“不知道,卷碧並不是個不就哭的丫頭,心裏興許是裝著什麽事……”
顧清惜以手支起下顎,眸幽幽,而後角一勾,綻開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翌日,顧清惜起了個大早,去福壽堂為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從被踩踏出內傷後,顧清惜每日除了晨昏定省之外,還特意去廚房做兩道可口的小菜來親自服侍老夫人的早膳,今兒拎著食盒進來,卻是不曾想老夫人屋內已早早有人來了。
一襲暗紋祥雲白袍,頭帶玉冠的清秀男子,正端著湯碗,笑意和的喂老夫人用膳,再看床前的小幾上擺放著四五碟鮮亮的小菜,老夫人今兒顯然也是很高興的樣子,那一雙三角眼都笑的眯了一條。
“濤兒這藥膳做出來的味道,真是十分的可口,十分的稱祖母心意……”老夫人一邊吃著一邊不忘誇獎。
“祖母喜歡就好,孫兒回來了,以後天天做給您吃,保您吃了這藥膳之後,強筋健骨,無病無痛,上的傷啊也會以最快的速度好起來。”
沈文濤清秀的臉上帶著令人看一眼就覺得十分舒心和的笑,顧清惜著他,不免心中好笑,沈文濤麽?嗬嗬,這俊的皮囊下倒還是藏著一顆不願服輸的心呐。
怎麽?
是知道每天早上為老夫人打理早飯,他便是跟隨效仿,竟是帶著藥膳比早來一
步討老夫人歡心了麽?
顧清惜角溢出一的笑。
“二妹?”
顧清惜還沒說話,沈文濤已發現了的到來,繼承著陳家優良統的他,正臉過來時那一張臉更是英俊不凡,觀之十分養眼。
“大哥。”
顧清惜的了一聲,走過去,將東西放在桌子上,道:“昨兒出府未曾見到大哥,本打算給祖母請安後便去看大哥的,卻是沒想到大哥竟也在。”
沈文濤一笑,著五步之外,一藕荷束腰長的顧清惜,覺得容清麗絕秀不俗,上氣質優雅清寂,整個人盈盈的站在那裏就像是一株盛夏綻放的白蓮,氣韻悠揚,暗吐芬芳,令人看一眼便忍不住心生絕豔之。
他離家時,還是個瘋癲狼藉的癡兒,沒想到他回來時,卻儼然了京中才,國天香,份更是貴不可言。
沈文濤眼底飛快劃過一抹妒忌之,溫潤如玉的麵上卻是有溫和的笑意開而來,道:“大哥得知這段時間妹妹照顧祖母十分之辛苦,便想著替妹妹分擔一二,祖母傷在,於是便做了些藥膳來為祖母調理。”
“聽說大哥之前一直是在外遊學學醫的,想來這醫一定是十分之高明,我院子裏的丫鬟的傷大哥說可以醫治的好,那祖母上的傷在大哥眼裏肯定也是藥到病除的吧,有大哥的藥膳為祖母調養,相信祖母一定會很快痊愈的。”
顧清惜一番話說的盡是恭維,將沈文濤可謂是捧吹了神醫,做在椅子裏,眉眼笑盈盈,著沈文濤的眸清澈無比,似乎很是以自家有個神醫大哥到驕傲。
然而,沈文濤聽在眼裏卻是不覺如此,隻是覺得顧清惜這張好生厲害,竟是不聲的將老夫人的傷勢都在他上,若是老夫人不能很快的好起來,那豈不是說明了他醫也不過是爾爾,沒什麽作用?
醫不好老夫人,可是等於自砸了招牌。
之前在書信中聽母親說顧清惜是何等的厲害與狠辣,他全然不以為意,認為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麽厲害的手段?
今兒一見,卻是果然不一般呐,實在是他小瞧於了。
“妹妹說的是,祖母的傷勢雖是嚴重了些,但隻要按我開的藥方調理,用不了多久卻也一定會好起來的,大哥對祖母的傷還是很有把握的。”沈文濤也不謙虛,直接應承下了這事,顧清惜想讓他出醜,他偏偏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