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卿自是知道他的惜兒並非一般閨閣子,並不似那樣喜好粘人,但看到如此理智克製的對待他,他心裏多還是有些吃味的,他這樣想念,好不容易撂下公事來看,卻是得不到一的甜頭。
顧大爺有些悶悶不樂,道:“惜兒,聽說,知道撲倒相公的娘子才是好娘子……”
顧清惜正是要手倒茶喝,冷不防聽到顧長卿口中的話,的手猛的一哆嗦,領拎著茶壺的手指一鬆,茶壺咚的一聲砸在了桌麵上。
但見,顧清惜滿臉錯愕,著顧長卿的眼神,如同見了鬼似的。
顧大爺拖著腮幫,見顧清惜出如此彩的神,他眸狡笑,索用兩隻手托起整個臉來,頭一歪,薄勾笑,道:“我還聽說,知道拈酸吃醋的娘子才是好娘子……”
有了前一句的震驚,這一句聽到顧清惜耳朵裏,已算是很和了。
顧清惜盯著他看了半響,然後眨了眨眼,哦了一聲。
哦完繼續拎壺倒茶喝。
顧大爺本想著收獲什麽意外驚喜的,然而收獲的卻隻是淡淡的一聲哦。
“哦?!”
“惜兒,你不覺得除了這個字以外,其實你還是可以多說些什麽的麽?”顧大爺鼻孔冒,麵孔不悅。
顧清惜抿了一口茶,淡淡的掀了掀眼皮,唔了一聲,道:“敢問世子殿下您是不是另結新歡了?”
“怎麽會!”
顧大爺拍案而起,“惜兒怎麽這樣想我!”
“沒有麽?”顧清惜瞅著顧大爺的兩隻眸,歪頭道:“既是沒有,那就好好說人話,你這個樣子很容易讓我誤以為你被其他子教唆壞了……”
“……”
顧大爺滿臉黑線,額角青筋蹦了蹦,兩眼瞪圓了直勾勾的盯著顧清惜,半響忽而掩麵坐下,憂鬱道:“惜兒,你贏了……”
“哈哈哈哈……”
顧清惜難以控製的忽然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愉悅如風鈴,笑著捧著肚子,眼淚都要笑出來了,一邊笑一邊說道:“承讓,承讓……”
顧大爺見笑的這麽開心,自己肚子裏卻是窩著一團火,本想著逗惜兒玩,卻是沒想到逗著逗著把自己逗裏麵去了,瞧著一臉得誌的樣,顧大爺覺得自己很沒麵子。
“好了,惜兒,別在笑了,你這樣子笑有失風範。”
顧長卿低咳兩聲音手去拉,這一拉卻是才發現的手上纏著布,剛才倒茶水喝用的另一隻手他沒看見,這下雙手捧腹笑著花枝,他才得以發現手上的異樣。
“手怎麽了?”
顧長卿忙收斂了一臉的不正經,緊張的將的手拉過來,小心的解開裹著的布。
“不礙事,不過是被刀子劃了一下。”
顧長卿恢複了正經,也不好再笑下去,也就止了笑聲。
“刀子?哪裏來的刀子?怎麽這麽不小心!竟割出這麽長的口子?”顧長卿捧起的手指,見上麵橫著一道傷口還沾著跡,他的心一陣的揪緊,忙從腰際出一個瓷瓶,將裏麵藥灑在了傷口上,然後仔細的抹勻。
顧清惜見他如此緊張兮兮的,不免笑了笑,道:“不過是一丁點兒傷,你何必如此小題大做?這上等的金瘡藥用在我這芝麻點的傷上真是浪費了。”
顧長卿瞥了一眼,顯然是不讚這樣不惜自己,沉著臉道:“你還沒說這傷是怎麽得來的。”
怎麽得來的?
顧清惜眸子微微眯了眯,剛才珠雲繡的並蓮花圖,在那蓮花上分明是暗藏了一片鋒利的薄刃的,隻是那刃藏的巧妙不變識別,但當手指被劃出一道時便能知到那是刀刃而不是什麽針紮了一下……
故意說針紮也不過是為了全珠雲的臉麵,順便聽的說辭……
可惜啊,珠雲以為渾然不知,卻是心思明。
如此巧藏心機的要傷的,目的怕是不單純吧?
收回思緒,顧清惜勾了,聲音充滿了譏笑,道:“沈文濤回來了,這不過是他耍的雕蟲小技罷了……”
有夜宸素問守護清韻閣,一些事不必顧清惜親自說他也了如指掌,顧長卿低頭吹著的傷口,冷漠道:“我去幫你把人料理了,免得看了心煩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