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見薛嬤嬤我我辛苦抓藥熬藥,清惜的心裏滿滿的都是……”
顧清惜這樣聲音沙啞的說著,聲音很輕,很淡,話語裏似是飽含了無窮無盡的慨與激,抬了眉眼,淡淡的掃向薛嬤嬤那蒼老的麵龐,誠懇道:“嬤嬤,平心而論,你是對我極好的……我一直都相信你,敬重你……這些日子以來你辛苦了……”
“郡主可別這樣說!您這話可真是折煞奴婢了!郡主富貴命格本不該星隕,即便是沒有奴婢去送藥郡主也是能吉人天相的!公主生前對奴婢關照有加,如今奴婢來回報郡主那是應該的!郡主可不要再說什麽辛苦不辛苦的了,您這樣說奴婢心裏不安啊……”
薛嬤嬤了臉上的汗,十分惶恐的說道,那一臉的誠懇與憨厚,看在顧清惜的眼裏,令覺到是那樣的可以相信。
顧清惜歎息一口氣道:“這府裏紛擾不斷,而薛嬤嬤你是最值得我信任的人,也是對我最好的那人了……”
薛嬤嬤麵上忠厚老實的笑了,“能侍奉郡主,那是老奴幾世修來的福分……”
顧清惜笑了笑,沒在說話,低頭專心的喝藥,藥口,極苦,然而一碗喝下去,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吃過藥,顧清惜上了二樓,桌子上已擺放好了幾樣小菜。
挑開了**的幔帳時,正是見他夢中初醒,睡眼朦朧,會心一笑,“醒了?”
顧長卿角淡淡的抿了一抹笑,他手將一把拉倒在了**,以掌心覆在額頭上,沒有覺得燙手,他這才放心似的說道道:“沒有發燒,惜兒,你覺得子怎樣還有哪裏不舒服?”
“已經沒事了,剛才又喝了大夫開的藥,吃幾幅就全好了。”顧清惜從他懷中坐起來,的笑了笑:“知道你昨夜照顧我十分之辛苦,我特意端來了幾道菜,你起床吃一些吧。”
“呀,沒想到惜兒竟這樣賢惠!”
顧清惜被他這樣打趣,不正道:“我一直都很賢惠,你知道沒有發現罷了。”
“是麽?”
顧長卿眸含笑,劍眉微挑。
“嗯,我很賢惠。”
顧清惜眼神很誠懇,表很正經,說話很認真。
顧長卿瞧著這模樣,不由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他起了,攬著的腰肢一同坐到了桌前,狡笑道:“惜兒若是賢惠的,怎麽昨夜裏還如孩子一樣吵著嚷著要我講故事給你聽?”
“講故事?”
顧清惜眸中有驚訝之,隨即定了定神,道:“我又不是三歲娃怎麽可能要你講故事?你一定是趁著我發燒不記事故意來哄騙與我,我才不信。”
顧長卿夾了一筷子青菜遞到前,道:“我怎麽可能騙你?”
顧清惜垂下了眼睛看著那綠油油的青菜,搖頭,“我不想吃。”
“不行,生病了必須要多吃一點。”他執意將菜又向前送了送,顧清惜無奈,隻好張。
菜肚,顧清惜又道:“我那時發燒一定是燒的糊塗了,在說胡話。”
“嗯。”顧長卿一笑,“不過是你燒糊塗時候的樣子還真是惹人喜。”說完又是夾了一片送到裏。
顧清惜被他抱著,被迫無奈的嚼著他塞過來的,鼓著道:“你怎麽不吃?”
“先喂飽了你,我在吃。”他角的笑容裏滿是寵溺,那笑如同窗外的暖直直照在了心底。
顧清惜眨了眨眼,從他手中拿過筷子,夾了一顆丸子塞到他裏,笑道:“一起吃。”
這丸子太大,顧長卿裏被塞得滿滿的,嚼起來都費勁,他不慨這惜兒的調皮,弄這麽大一顆丸子分明是故意的!然而明知道是故意的,他卻也是幸福的甘之若飴,一邊鼓著腮幫子一邊支支吾吾的說話:“好,一起吃,一起……吃……”
顧清惜瞧著他那稽的樣子,頓時被逗樂了,毫因發燒而引起的不適頓時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心竟神奇的愉悅了起來,捂著咯咯的笑。
原本食不振的,卻是在他的懷裏,與他一起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