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聽了頓生暖意,寬地笑道:“看到惜兒這麽乖巧孝順,哀家高興...不難過。”
“太後,惜兒聽說您最近胃口不太好,便做了些可口開胃的小菜和點心。”顧清惜從這幾日便看出了太後對安平公主的疼和愧疚,即便此刻說不難過,可心裏的悲傷難過是免不了的,便立刻轉移了話題。
“哦?惜兒還會做菜?皇後不如陪哀家一起嚐嚐!”太後的注意力被功地轉移了。
顧清惜和皇後一左一右扶著太後起來到桌旁坐下,柬墨與珠雲提著兩個食盒走了過來,將裏麵的小菜和點心端置於桌上。
看著桌上幾疊涼拌小菜與點心都是未曾見過的,太後覺得很是新奇,執起筷子剛要夾菜卻被皇後阻止:“母後,太監還沒試...。”
皇後的話還沒說完,太後頓時臉一沉,啪地一聲將筷子往桌上一扔,眼看就要發作。
顧清惜明知皇後有意刁難,卻裝做渾不在意地上前聲勸說道:“太後,皇後娘娘也是為您著想,這菜和點心雖是惜兒親手所做,但也保不準方才放在偏殿時就沒有人過,更何況,這試吃本就是宮裏的規矩,不能因惜兒便了啊!到時候別人還不定怎麽編排惜兒是仗著太後您的寵便連規矩都不顧了。”
這一番話明麵上是為皇後解圍,卻是在堵皇後的,甚至連皇後還未說出便被太後怒火打斷的話都猜了個十十。
皇後聽了,猛然看向顧清惜,眼底有那麽一刹那地不敢置信與探究,仍清晰記得那個在及笄禮上出醜的顧清惜,與眼前這個簡直是判若兩人,清澈靈的眸子,上散發的優雅高貴氣質都不是短時間能就的,還有剛才竟猜
出了自己想說卻被打斷的話,無一不在昭示著的聰慧與極深的心思。
顧清惜接到皇後的目,不躲不閃,眨了眨眼一幅無辜而又疑地問道:“皇後娘娘為何這樣看著臣?”
“沒什麽,隻是覺得德不僅漂亮,還十分聰慧懂事,難怪母後這般疼得緊,要是換本宮也是要寵到心窩子裏頭去的。”皇後神已恢複如常,心知太後寵顧清惜,又何必去對方的逆鱗,徒添不快?左不過太後已這把歲數...到時候再做什麽誰又敢說半不個字?
“謝皇後娘娘誇獎,太後疼臣,是臣天大的福份。”顧清惜角含笑,神謙遜地回答道。
太後因顧清惜的話而變得慈祥溫和,拍了拍的手:“這麽早過進宮,肯定還沒用早膳吧?一起坐下陪哀家和你皇後舅母用膳。”
皇後因著太後那句“皇後舅母”心口猛然一跳,隻是當了這麽多年的皇後,掌管著整個後宮,又周旋於皇帝與妃嬪之間,自然是極善於掩飾,麵上不僅沒有半點不悅,反而更親切地拉住顧清惜的手道:“是啊,瞧惜兒這麽瘦,可得多吃點。”
顧清惜並不扭,從容坐下伺侯太後用膳。
太後先嚐了兩口紫蘇拍黃瓜,又喝了一口小米粥,不笑著稱讚道:“不錯,哀家還是頭一回吃到這麽可口開胃的小菜。”
皇後每樣小菜都嚐了一口,這才放下筷子:“味道確實爽口好吃,惜兒方才說這是你自己做的?”
顧清惜抬頭看向皇後,盈盈的眸子含著深深的笑意:“是惜兒做的。”
“母後真是偏心,將柬墨,珠雲這幾個丫頭全賜給了惜兒,我那宮裏要是能多兩個像們這樣可心的丫頭,怕是也能天天吃到致又開胃的吃食。”皇後這話表麵上是在吃醋說笑,卻暗指顧清惜這十來年過得連個奴才都不如,又怎會做得出這些致可口的小菜和點心,不過讓丫鬟們做好再打著自己做的名義來討好太後歡心罷了。
太後又怎會聽不出皇後這話裏的挑拔之意,卻是不甚在意,在太後看來,即便不是顧清惜做的又如何?柬墨四人本就是為了服侍幫助的,隻要是這孩子想要的,都會盡最大能力去達,畢竟,這世上隻有自己是唯一真心疼這孩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