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卿聞言抬眸看了看,輕笑道:“本是不想的,哪知道這副子不聽使喚自己就衝過去了……”
顧清惜歎息了一口氣,“都傷這樣了,還有心油舌麽?”
“你不也是上帶傷?”他笑著抬首,起走過去與坐在一旁,“怎麽樣?現在覺如何了?要不要重新幫你上藥?”
“我沒事,隻是皮傷,你還是好好關心自己吧,你上中了毒。”顧清惜心底有著虧欠,他為傷,總覺的於心不忍。
“沒這麽矯。”他無所謂的輕鬆說道,試圖讓不要在覺得自責,隨即換了話題,道:“剛才那些人已被夜宸押下去審問,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該有消息了。”
正是這樣說著,窗外飄進一道黑影,來人正是夜宸。
“可查出了什麽?”
“回主子!那兩人死了!”夜宸聲音有些低沉。
顧長卿看了他一眼,“趁你不備,服毒而亡?”
“不是!他們該是執行截殺前就已服毒,隻是時間到毒發作了而已。”
顧長卿眉宇了,問道:“宮中攔截你的人,與剛才暗殺的刺客,兩幫人馬你都過手,從武功套路來看可知這是不是一批人馬?”
夜宸回憶起來,道:“兩幫人馬手確實有些不同,宮中攔截之人的招數觀之並不是我衛國所有,而剛才那一幫人的套路倒是常見……”
顧長卿的手指扣在桌沿上,一下一下的敲著,“好了,你暫且下去休息吧。”
夜宸退下,顧長卿與顧清惜對視一眼,隻見得顧清惜勾了勾角輕笑道:“看來,我這命還是個香饃饃,大家都爭搶著要來取了。”
“放心,我會查明一切。”顧長卿拍了拍的手,“時間不早了,睡吧。”
“你要回去麽?”顧清惜側目。
“嗯,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顧長卿起,見清澈的瞳孔中似是閃爍著的不舍與流連,他看了心底暖一團,暗道這小人終於也是懂得挽留他了?舍不得他走麽?
他出手來了的發頂,聲道:“你上有傷,乖,好好睡一覺。”
顧清惜抬著頭看他,一張掌大小的臉在燭下格外的清秀人,呆呆的看著他許久,內心像是在與自己做著強烈的掙紮一般,的角了,想說什麽卻是一直不說,最後,終於是開了口,聲線低迷而略帶著懇求,“你今晚上不走,可以麽……”
晚宴上麵對林若蘭與風清嫻的各種挑釁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應付,然而竹林險些發生的一切卻是令害怕,那種恐懼至今都留在腦中以至於一閉眼就會顯現那不堪的一幕,不想一個人睡覺,真的不想……
顧清惜這一刻就像個無助又孤單的孩子,說完出兩手來抱住了他的腰腹,將腦袋在了他上,聲音有些發悶,“別走,留下來陪我,我害怕……”
顧長卿見
這個樣子,心疼的都是要被揪起來了,他俯抱起來,道:“好,不走,我們去睡覺好不好?”
“嗯……”
顧清惜乖乖的點了點頭。
一夜的勞累驚嚇,顧清惜心俱疲,將腦袋窩在他的膛,不一會兒就安靜的睡了過去,顧長卿看那輕閉著的眉眼,微微抖的睫,心下然,自己為何總是讓心的人傷……
翌日,秋正盛。
顧清惜醒來後邊已沒了顧長卿了影,隻是床頭上多了兩瓶傷藥,該是他留下來給敷傷口的。
穿洗漱,用過早飯後,顧清惜坐在了院子裏的搖椅上,院子裏的樹木枝葉枯黃,落葉幽幽,顧清惜問道:“昨夜二小姐可是回來了?”
“回來了,聽門房說是用木架抬進門的。”束墨深怕顧清惜著涼給拿了件厚重的狐裘披上,順便將打聽來的消息如實的稟報。
顧清惜點了點頭,眸看了束墨一眼,見束墨神平靜,態度安然,並沒有任何與之前不同的異樣,顧清惜便知昨夜發生的一切已被選擇的忘,聰明的丫鬟理該是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束墨不愧是太後手下**出來的人,知道審時度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