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瘋人?若是瘋了,皇上怎會冊封郡主?你說話不經腦子,也別將我們幾人拖下水。”顧逸辰白了一眼顧景南,冰冷的語氣充滿了諷刺和警告。
顧景南素來隻敬重為長的顧沐塵,偏他格狂妄囂張,而顧逸辰子冷漠,還長著一張刻薄狠毒的,怡王,榮王,宸王三黨明爭暗鬥多年,所以每每兩人到一起總要生出些事端。
聽到顧逸辰這話,顧景南火氣就噌地冒了上來,眼睛一瞪,剛要發作,卻被顧沐塵喝住。
“胡鬧,平日也就罷了,不知道現在在什麽地方嗎?”
顧景南氣焰陡然一歇,聳拉著腦袋不吭聲了,顧逸辰心雖不服,卻也知這話沒錯,他們雖是皇孫,可皇帝就是皇帝,威嚴絕不容一侵犯。
見兩人不鬧了,顧沐塵這才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顧長卿道:“二弟,你說皇上在裏麵和德郡主說了些什麽?”
顧長卿目一直停在黃的宮簷與雕龍刻的梁柱上,聽到顧沐塵的問話,卻是不鹹不淡地回了句:“不知道。”
顧沐塵頓時臉上有點掛不住,卻又不好發作,隻冷哼一聲,便不再多言。
書房,顧清惜剛進到裏麵,便看到坐在桌案後麵低頭批閱奏章的皇帝,一明黃的龍袍,端正的坐姿,偶爾抬首時蹙緊的眉峰,微抿的都昭示著這位帝王之尊此刻正在怒火發的邊緣。
果然,剛向前移了三步,便隻聽到啪的一聲震響,方才還在皇帝手中的奏折已經飛了出來,眼見著那奏折要砸中自己,顧清惜猛地跪了下去,磕頭,隨著奏折落地,書房裏響起了顧清惜清脆而又從容的聲音:“臣顧清惜叩見皇上,願皇上龍康健,福澤萬民。”
皇帝震怒中,聽到這的聲音似想到了什麽,臉瞬間緩和,卻是緊緊地盯著跪在下麵額頭還挨著地麵的顧清惜,
目晦暗難辯喜怒。
書房裏,靜得有些抑。
顧清惜一時間倒也弄不明白皇帝這是要給一個下馬威還是有其它目的,就在跪得已經不耐煩,心裏忍不住想要開罵的時候,皇帝卻開口了。
“平吧。”沉穩而充滿威嚴的聲音。
顧清惜暗暗地鬆了口氣,緩緩地站了起來,抬頭,直視皇帝。
就在皇帝看到顧清惜麵容的那一刻,神猛然一震,深沉的雙目已了些不敢置信還有顧清惜以為自己看錯的容。
“你...你是...你是兒?兒,你還活著...。”皇帝眼神漸漸恍惚,猛然站起來,眼裏有激的淚。
“皇上,臣是顧清惜。”顧清惜皺了皺眉,聲音清冷地的打破了皇帝的幻覺。
皇帝回神,卻是歎了口氣:“是朕糊塗了。來人,賜座。”
一直站在旁邊的劉公公先是一愣,卻不容多想,即刻人搬了張椅子過來,隻是離開時多看了幾眼站在那裏的顧清惜。
“朕聽太後說了你的事,這些年也是可憐了你,為何去年在及笄禮上不向朕稟報,反而弄了那麽一出?”皇帝又坐回了桌案後麵,威嚴的神卻比往日多了些溫和,更是晦地提出顧清惜當年在及笄禮上怎會突然發瘋出醜。
顧清惜自然是明白皇帝態度轉變為何,怕因為自己這張實在太過肖似安平公主的麵容讓皇帝對早亡的妹妹唯一留下的兒生出了一憐惜之心。
“回皇上,臣當時也不知怎地,喝了丫鬟呈上的茶水,突然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待清醒後聽旁人說起才知道。”顧清惜將當日之事輕描淡寫地道了出來,雖然喝了丫鬟遞來的茶突然失了心智,但心裏清楚,那日因發瘋而惠的是誰,能指使丫鬟在那茶水裏下藥的不是陳玉蓮和沈莞喬還能是誰?
隻是,當時沈莞喬的寧郡主之位是皇後提議皇帝冊封的,此刻若將沈莞喬扯出來,無疑是在說帝後識人不清,這種話說出來,對自己可是百害而無一利,總之,日後定要那些人將搶走的全都一件不落地還回來。
果然,皇帝聽完,神未變,頗讚許道:“你很懂事,今後有朕和太後,你又是公主府名正言順的嫡長,如今又有了郡主份,再也不用擔心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