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府在衛國可謂是權高位重,時下衛國局麵,國公夫人雖為婦人但我也相信在護國公的耳濡目染之下對天朝儲君之爭也多有些見地,護國公府一心扶植榮王府上位,這些年來和王府也立表忠心對誓死擁護這位大哥,然而這兄弟親睦的友好之下真的是不參雜任何水分與欺騙的麽?嗬嗬,放眼古今,縱觀曆史更迭,有幾個皇子王爺是毫無對帝位的窺探之心的?你當真是以為和王府對榮王府唯命是從的畢恭畢敬麽?你也不想一想,你要是和王,你願心甘願的幫襯著別人去攻打天下霸占皇位而自己袖手旁觀,沒有一點的私之心麽?”
顧清惜說道這裏,掌大的秀氣小臉上盡顯冷嘲熱諷,“這次驪山狩獵,相信你也是看見了,四位王爺與世子都了林,這次狩獵狩的可不單單是飛禽走,和王府表麵恭敬的虔誠之心實則是野心,你可以想一想,一箭死薛妤婷後,你們護國公府會是什麽反應?薛妤婷為榮王府未嫁世子妃莫名而死找不到凶手,你們兩家勢必會引起隔閡的,而凶手遲遲找不到便更是會猜想榮王府為王府勢力強大而卻尋不到線索,這說明什麽呢?人心都是猜疑的,你們隻會將這隔閡越擴越大,從而使得你們兩家勢力逐漸心生猜忌。等到何時的時機和王府在補上一刀子,那麽在天朝最有奪嫡希的榮王府就會因內部關係破裂而勢力削弱,一旦失去了你們護國公府的支持,榮王府也就並沒有那樣的可怕了,而作為他睦鄰友好的親兄弟一直都是被信任有加,到時候暗中搗鬼做些手腳豈不是信手拈來的小事一碟?什麽做
千裏之潰於蟻,這就是……”
顧清惜一番劈頭蓋臉的話說出來,分析的有棱有角頭頭是道,護國公夫人那一張枯槁的臉越聽越皺,到最後眉心都快擰了疙瘩都渾然不覺。
半響之後,護國公夫人眼神虛幻的看了顧清惜一眼,道:“我不信,你說的這些我統統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兒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而的死也算是死盡其用,和王府的算盤打的十分妙!你們護國公府若是不與榮王府產生隔閡關係疏遠,那麽薛妤婷這枚棋子的力量將會轉移道宸王府與怡王府上,爭儲風波凶|猛浩,這一箭將榮王府的世子妃死,無疑是在打破榮王府與護國公府的關係了,榮王府自然而然的就會將這次的殺嫌疑按在宸王府與怡王府頭上,畢竟和王府與他們統一戰線不可能做出這等窩裏反的事,如此一來,榮王府就會對其它兩王府弄不好就拔劍相向了,三王府廝殺,必有傷亡,而和王府一直都作壁上觀,靜觀其變,淨收漁翁之利,這才是技高一籌呢,嗬嗬……總之和王府這一箭,玩的就是一箭雙雕的把戲,不論事的局麵何種演變,他都會是穩贏不賠的莊家,正所謂不的狗咬人才最凶最狠,顯然和王府就是那一隻可惡的狗!”
“薛小姐的死不可不謂是被榨幹了一切用途,嗬嗬,在想一想,國公夫人還抓著本郡主認為是真凶,真是可笑了,你仔細思考思考,我雖名義上是郡主之份但我邊無任何權利,這是驪山皇家狩獵的地方,我一個弱子能請誰來幫我殺人?且要殺的對象還是榮王府的世子妃是護國公府的掌上千金?嗬嗬,縱是我有這膽子隻怕也是沒人敢應承這件事吧?”
顧清惜長篇大論的說完,麵上的怒氣似也是消了一半,忽而歎息一口氣,道:“其實不滿你說,箭的那人已被榮王府的人捉到了,隻是榮王府沒有將審問的事告訴你們罷了,隻當薛小姐的死是林中出的流箭殺而亡,因為和王府手裏掌握著榮王府多半的機,且這個時候也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大家不過是私底下展開較量罷了……”
“這是真的?榮王府已經抓到了真凶?”
護國公夫人來之前的凶神惡煞此刻已被顧清惜的鐵齒銅牙磨的沒棱沒角圓了許多,這話說出來,多半已是信以為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