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笙突然想到了什麽,又道:“對了,我今日出門的時候聽說宸王府突然加重侍衛防守,說是宸王世子下令,凡他所經之,子須退避三舍,不準靠近半步。”
“哦?那宸王世子邊難道就不需要婢伺候?”聽到這個消息,顧清惜眼睛一亮,立刻來了神。
“應該是有婢的。”寶笙疑為何自家小姐會突然對那幾位世子們如此地興趣。
顧清惜出一抹十分滿意地笑容,待寶笙退下之後,柬墨甚是擔憂道:“郡主,若是讓四位世子發現,把事鬧大,定會影響郡主的名聲,要是傳到皇上和太後那裏,對郡主極為不利,且陳姨娘若是知道了,還不定會借著這事怎樣興風作浪呢。”
“你放心吧,無憑無據,他們就算猜到是我做的又如何?至於皇上和太後那裏,這種事你覺得他們會讓宮裏知道嗎?這種事傳出去丟臉的可是他們自己。”顧清惜算準了男人死要麵子活罪的心理,若是讓皇帝和太後知道他們被人算計下毒卻連一點證據都找不到,那丟的可不止是他們自己的臉麵,連帶著四大王府也會百姓和朝臣的嘲笑。
無疑,顧清惜是算得極準的,當顧長卿得知顧沐塵,顧逸辰,顧景南三人也與自己有同樣症狀時,便把懷疑的目便轉向了宮裏。
因為那日他們四人隻同時出現過書房和壽康宮,皇帝自然是不可能,那便是壽康宮,太後是他們的曾祖母,雖然素來不喜皇後,對榮王府及榮王世子也不是很待見,可並沒有向他們四人下毒的理由,唯有那日也同在的顧清惜和他們四人在長留宮的清風台結下了不小的梁子,再想那日在小花園中的涼亭裏飲茶,難道問題就出在那茶水裏?
可是,太後不也喝了那茶水嗎?
於是,立刻派人去宮裏打探,但得到的消息是這幾日太後甚好,並無任何不妥。
顧長卿卻是極為肯定向他們四個下毒的便是顧清惜,隻是,他更好奇這毒怎樣當著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瞞過去的?
他立刻折走到桌案前,提筆寫道:“我們四人均已中毒,如若沒錯,德郡主便是那下毒之人,定是為了報複那日清風台之仇,若要想解藥...。”
突然間,顧長卿腦海裏閃過顧清惜在亭子裏那抹明人的笑意,一雙寒星般熠熠生輝的眸子,不由停了筆,鬼使神差地將方才寫過的紙張出撕碎,又再度提筆,簡單了寫下幾個字:“安平公主府,有事相商。”
“來人,將這封信送出去。”顧長卿把信封好,給了門外的隨從,便匆匆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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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清韻閣裏。
顧清惜剛用完早膳便見薛嬤嬤神匆匆地走了進來:“郡主,宸王世子來了。”
“顧長卿?他倒是來得快。”顧清惜有些訝異,早料到四人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卻沒想到這才兩天的功夫便找上門了,更沒想到先找上門來的竟是顧長卿。
“郡主要去見宸王世子嗎?”薛嬤嬤從柬墨
那知道顧清惜對顧長卿幾人下毒之後,便十分擔心,不由有些緊張地問道。
“自然是要去的,還得理直氣壯的去,如若不然,倒顯得那事真是我做的不敢麵對他們似的。”顧清惜已經起,臉上哪有半點害怕,全然一幅要去看好戲的興致盎然。
薛嬤嬤與柬墨對視了一眼,暗自嘀咕道:“我的祖宗,那藥本來就是你下的好吧?”
來到前廳,顧長卿正在用茶,旁邊除了幾名侍衛,不見半個侍的影子,再看外麵,侍衛幾乎將半徑十米以內全部封鎖。
“宸王世子登門,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顧清惜人還在門口,聲音已經傳了進來,一襲鵝黃長,楚楚嫋嫋地走了進來。
顧長卿一直很平靜,直到看到顧清惜那一臉盎然笑意的臉,突然有種想要死這個小人的衝。
下毒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笑得這麽高興肆意,前日在壽康宮時也沒見有過什麽好臉,現在明明就是計得逞,掩飾不住心底的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