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卿將他的下地在的頭頂,笑了笑,“什麽都逃不過你的法眼,這次賑災,除了化解危之外其實皇上還想讓我繪製一份衛國與滇國邊境山關圖,地勢地貌關卡據點都要求麵麵俱到,詳細異常,書房懸掛的地圖已是許久不曾更新過了,等到來年,皇上有意要攻打滇國,擴大疆域,在他有生之年他還想著要一統四國,統領天下……”
“當真是人老心不老。”顧清惜牽了牽,笑了笑。
“每個帝王都想要在位期間做出一番大事業來,經史鐵筆載史冊,等到千秋之後也還可以承後人的瞻仰與讚,也算是不枉為皇一場……”顧長卿淡淡的說道:“陛下雄心,不會就這般安晚年的,四國百年之約已廢,日後定然是硝煙滾滾……”
“皇上隻是讓你繪製地形圖,查看布防這樣的簡單麽?”顧清惜抬臉看他,“滇西邊防的軍權自從陳將軍府覆滅,陳家父子雙亡之後便一直都懸空,至今四十萬的兵符還在衛皇手裏著,他派你來,是不是有意要將這兵權給你?畢竟你也算是經過他層層設計考驗合格的那人……”
聞聲,顧長卿看一眼,眸中又讚賞的芒閃過,聽得他說道:“不錯,皇上是約有這個意思,這次欽差大臣的差事不過是晉升之階罷了,他總不好直接下放了那四十萬人馬,且滇西邊境這雪災也必須要緊急妥善理完畢,如此也算是堵住了朝野文武的悠悠之口……”
顧清惜神了然,“說來也是,你曾兼衛統領掌握京中軍,對於兵馬攻防儼然是輕車路,滇西四十萬兵馬大權要給你的話,也該是要讓你
做出點政績來的,衛皇看來是十分的信任與你,想要將你提升為心腹之人了……”
“伴君如伴虎,始終都是要小心謹慎為之。”顧長卿有些然,自古帝王多薄,日子都是過的如履薄冰,上有皇上各種試探,下有兄弟各種殺伐,這信任當屬來之十分不易……
“如果功拿到滇西邊境的四十萬兵權,那宸王府無疑又是多了一個砝碼,實力大增……”
“話是如此。”
顧長卿抱了抱,“經上次一役之後,榮王府雖到重創,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話點到為止,顧清惜卻是全然明白。
“一切小心為上。”
“放心。”顧長卿勾慵懶的笑了笑,“榮王府越是來,結果隻會是越亡的快……”
顧清惜自然是知道,他從來不說虛話,定然是在出發之前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布防準備,備下了各種應對策略……
這樣想著,頭頂上傳來他略帶愧疚而憐惜的聲線,說道:“這一路上舟車勞累,讓你跟著我,實在是讓你苦了……”
顧清惜聞言便是立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你說這話是將我當做外人麽?居然這樣的客氣?”
“不是客氣,隻是覺得……”
“好了,不要說了,不喜歡聽!”顧清惜瞪他一眼,一下子捂住了他的,打斷了他的話。
顧長卿眸裏滿滿的都是寵溺,他將手握在掌心了,笑道:“好了,不說了……”
顧清惜這才饒恕了他這一回,重新窩到他膛裏,道:“能和你在一起便足矣。”
顧長卿沒有說話,隻是抱緊了。
“若說到辛苦,我倒是覺得素問才是真的辛苦,裝扮我的樣子,在公主府裏一日複一日的呆著,時間久了會悶壞的。”顧清惜想起臨行前,素問戴了與一模一樣的麵,著了的衫,學著走路,模仿說話的腔調,站在那裏著的眼神,那眼神裏明顯是充滿著一種不甘的。
那是人之間才會有的妒忌……
“在其位謀其事,為暗衛,若是這點事都辦不好,那麽長留宮也沒必要在留著了……”提及素問,顧長卿的麵容上拂過一抹戾氣。
顯而易見,素問的懷,他並不是不知道……
顧清惜見狀,便是不知在該說什麽好,其實,不過是一個心懷桃事,與一樣想要得到心儀之人的注意罷了,歸到底是沒有什麽過錯的,然而若要非說是錯的話,那就隻能歎一句有緣無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