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再也不敢遲疑,上來便揮手朝顧曦的臉上狠狠煽了下去。
一個耳打在顧曦的左臉,頓時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
緊接著,又是一個耳打在了的右臉。
腦袋發暈,兩頰火辣辣地發疼,裏嚐到了一腥甜味。
長到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被人煽耳。
這種屈辱心底憤恨極了。
這名侍衛見一個弱質流被打不但不哼一聲,甚至還咬緊牙關,模樣十分倔強,不由心生不忍。
可想到方才那位同伴的下場,不敢手下留,揮手便準備第三個耳打下去。
“這是在幹什麽?還不快住手。”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顧曦閉眼等待耳落下的同時隻覺得這聲音十分耳,一時之間竟又想不起是誰。
侍衛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顧景南見到來人,眉頭一挑,冷笑道:“左丞大人怎地也管起了和王府的閑事來了。”
風意瀟看到顧清惜被人抓住,一張髒汙的小臉腫了包子,再看顧景南穿著一條短,目陡然一冷,麵上卻是淡笑道:“和王府的事本相自然是管不上,但是安平公主府的事,本相看見了便不能不管了。”
當顧沐塵與顧長卿看到風意瀟到來時,便知今日這場戲是沒辦法看下去了。
顧景南聽後,眉頭一跳,抬眼向亭中的顧沐塵等人。
見三人沉默,便知風意瀟所言非虛。
這個瘋人竟是皇姑與右相沈弘業的兒?
他轉,目幽冷地掃向顧曦上,雖然袍髒,卻是錦華服,非一般人家能穿戴,再想外頭那些流言,他頓時頭皮一炸,終於明白自個兒今日被三位哥哥耍了。
清風台裏霎時一片沉寂。
風意瀟走了過去,目冷冷瞥向仍被侍衛抓住的顧清惜,眼底出一抹厭煩之。
“還不快放開。若是讓皇上和太後知道你們如此對安平公主和右相大人的嫡長不敬,就是一百個腦袋也不
夠你們砍的。”此話雖是威懾侍衛,卻是暗中警告這清風台的四位世子今日之舉著實過份了。
“幸虧左丞大人來得及時,否則,四弟就要誤傷皇姑***兒了,隻是右相大人怎地放任大小姐隨意走?發生今日之事,實不是大家所願啊!”顧沐塵含笑走了過來,卻是打算將顧景南命人掌顧清惜之事就此揭了過去,把過錯全到了右相府上。
顧曦此時已經睜開眼,自然也看到了風意瀟,更沒有錯過方才他向自己那一眼中的厭惡。
隻是並不在意,心裏更為驚訝的是自己此刻的份。
安平公主?右相沈弘業?
這兩個名字,心口像是被什麽狠狠刺了一下似的,酸疼痛難忍。
莫明地眼眶發酸,想怕是要落淚了。
可生來強勢的從不願意在人前掉淚,於是拚命地深吸了口氣,抬頭了一眼如同黑幕一般的夜空。
似乎明白了什麽。
風意瀟自然懂顧沐塵這話是打算將事化小,小事化無。
而顧清惜如今的名聲已經夠臭,若再傳出私自出府,跑到這長留宮窺視四大王府四子沐浴之事,怕是沈弘業再也容不下這個本就被他視如敝履的兒,即便是安平公主所生也隻是死路一條。
“今日大小姐瘋病發作,不小心磕到,了些小傷,回去請大夫好好診治便可,倒是今日慶幸大小姐遇上四位世子爺出手相救,本相這就帶大小姐回去讓右相大人好好管束,還請四位世子爺不要將此事傳揚出去,以免太後老人家聽了傷心難過。”
風意瀟拿顧清惜的瘋病當擋箭牌,又把太後拉出來警告顧沐塵莫要將今日之事傳揚出去,否則到時候讓太後知道自己的外孫被人掌摑,還了一道暗箭,此事怕是難休。
顧沐塵點了點頭,笑道:“左丞大人還是快帶大小姐回去罷,本世子擔保今日之事不會有人泄半分出去。”
他可不傻,太後老來得,生下安平公主,便是萬千寵於一,可怎料天妒紅,嫁人生子不
過數年的安平公主便病逝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