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笙坐在一旁,顯然與柬墨是同樣的想法,卻不敢開口,緊張地看著顧清惜,生怕因柬墨的話而怒。
顧清惜卻是彎起,笑了。
從懷中拿出太後賜的那塊金牌:“帶著這個,那些人看到自然會放了那個孩子。”
柬墨又是一愣,眼裏有抹驚訝之,卻是立即接過金牌下了馬車。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又回到了馬車內,將金牌還到了顧清惜的手中。
“郡主,那些人見到金牌便嚇得四逃竄,那孩子幸好隻了些皮外傷,奴婢方才給了五兩碎銀子,回去喝些藥,休養兩日便能痊愈。”
顧清惜點了點頭,便不再過問。
馬車沒多久便在公主府停了下來,寶笙先下了馬車,一眼便看到了跟在馬車後麵的小乞丐,不由驚訝道:“咦,這不是方才那個小乞丐嗎?怎麽跟著咱們回府了?”。
顧清惜順著寶笙的視線看過去,隻見方才被人圍毆的小乞丐正捂著肚子瑟在牆角,目怯怯地著這邊,髒汙的小臉,唯獨那雙眼眸清亮,人見之不忘。
“郡主,奴婢並沒有要跟著來。”柬墨怕顧清惜怪罪,立刻辯解。
“我知道。”顧清惜目淡淡地,讓人本看不出此刻在想些什麽。
“奴婢現在就去把打發了。”越是這樣,柬墨心裏越是七上八下,立刻轉便朝對麵的小乞丐走過去。
顧清惜站在這裏,隻見柬墨走過去跟那小乞丐說了幾句話,神間頗有些為難,又見那小乞丐著自己眼神堅決,心裏已明白了大半,卻是不在意地笑了笑,轉上了台階。
剛回到清韻閣,卷碧便立刻笑著迎了上來:“郡主,您回來了,午膳已經好了,是現在用還是歇一會兒再用?”
“今兒個怎地這般高興?”顧清惜見卷碧眼裏滿是笑意,不由也笑著問道。
“奴婢是替郡主高興啊!”卷碧將顧清惜的外衫了下來,又拿了柄扇子邊走邊扇著風道。
“替我高興什麽?”顧清惜這下更是好奇了。
這時,珠雲從外麵端著杯茶水走了進來,托盤裏還放著一張燙金帖子。
“郡主,這是宸王府裏送來的帖子,十日後文昌郡主及笄禮,邀請郡主前去觀禮。”珠雲將茶水放下,又把帖子到了顧清惜手中。
文昌郡主是宸王與宸王妃所生,宸王府的嫡長,出生之日便被皇帝冊封為郡主,份貴重自不必說,更重要的是以前顧清惜傻子的名聲在外,別說是邀請參加宴會,隻要有人提及便要嘲諷鄙夷一番,若是見了也是人人避之不及。
如今,這文昌郡主主下了子邀請顧清惜前去觀禮,對來說確實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顧清惜打開帖子,看著上麵蒼勁有力的字,用筆如行雲流水;縱橫揮灑間著一種從容的霸氣,這字顯然是男子所寫,顧清惜立刻便想到了顧長卿。
“二妹也應該收到帖子了吧!”顧清惜雖然十分欣賞這一手好字,也對這位宸王世子近些日子的舉頗為費解,但眼下更‘在意’的人卻是在這
府裏。
沈莞喬雖是庶,卻是皇帝名正言順冊封的寧郡主,再加上在京中的才名,宸王府自然不會忽視。
“是的,不過奴婢覺得很奇怪,二小姐那裏的帖子是管家送過去的,郡主這裏卻是宸王府的隨從親自送來的。”珠雲點了點頭,眼底卻是有抹不解的神。
“這倒是不奇怪,二小姐雖然也是郡主,畢竟是庶出的,縱然再出,也要讓人輕看了幾分。但是咱們郡主就不同了,公主府的嫡,份尊榮不說,太後又寵著疼著,誰見了不得結著,宸王府自然分得清誰輕誰重。”卷碧仍是笑嘻嘻的,顯然是十分高興的。
顧清惜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麵,更好奇的是沈莞秀被顧景南踹進湖裏之後,按說陳氏那邊該有靜了,可現在卻是平靜得有些過份。
“陳氏那邊你們可有察覺到靜?”的食指輕輕彎曲,在桌麵上扣了扣,幽幽的目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卷碧一愣,隨即道:“沒有,二小姐和三小姐那邊也一如平常,並未見任何異樣,不過...。”頓了頓,又道:“奴婢聽說陳姨娘邊的明嬤嬤這兩日不在,好似回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