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皇離開,皇後不傻了眼,憑借著夫妻多年的了解,皇後知曉皇上這次是有些惱怒了……
皇後心中還憂心著裴語嫣的安危,便是說了些客套的話散了這宴會,則是匆忙去看裴語嫣,於是滿座的賓客便陸陸續續起,告辭離開了皇宮。
待風亭中賓客都走的所剩無幾,顧清惜也要回攝政王府時,卻是有皇上旁的李公公前來傳話,躬道:“裴惜郡主留步,皇上有請……”
顧清惜的眉頭微微一蹙,“皇上?”
乾坤殿。
“臣裴惜拜見皇上。”
顧清惜進宮殿中,見薑皇已經是退下了宴會上的明黃龍袍而換了一月白衾坐在紫檀書桌前,正由著宮人侍奉著飲著香參片,薑皇的眸子半垂著,仿佛很是疲累。
顧清惜俯行禮,聲音輕緩而溫。
“你來了……”聽到這聲音,薑皇的眼睛才徐徐睜開,他拂了拂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轉瞬間,偌大的宮殿裏僅剩下兩人。
薑皇坐在龍椅中,一雙還殘留著當年年時俊的眸子就這樣一瞬不瞬的凝著顧清惜,仿佛又看到了年時那段刻骨銘心的青春歲月,看到了那個令其牽腸掛肚之人……
薑皇就這樣,久久的盯著顧清惜的臉,靜靜地看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他想到了些什麽,空而略顯混濁的瞳仁就這樣默默無聲的落出滾燙的熱淚來……
顧清惜站在原地,薑皇未曾讓落座,就這樣一直靜靜的站著,清澈而明亮的星眸就這樣平靜的與薑皇對視,平靜的看著他寂靜無聲的落下眼淚來……
都說男子有淚不輕彈,這個一國之主,這個九五之尊的皇帝卻是在這空的宮殿裏默默地垂淚不止……
顧清惜的心,這一刻,像是被什麽東西刺痛一樣,有些苦的疼……
從宴會上薑皇見到時,就知道的容令薑皇想起了莊敬公主,莊敬公主留下的手劄中也曾記錄著關於薑皇裴弈的一些事……
相隔多年,未曾謀麵,如今見到與莊敬相似的容,他卻是垂下淚來,這其中的誼怕是也僅有們知曉了……
顧清惜就這樣站立在昏黃的燈火中,任由薑皇淚眼婆娑的凝著自己……
大殿中,不曾言語,寂靜的隻有清淺的呼吸聲。
“你與你的母親,真的很相像……”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一道落寞而寂寥的聲音從薑皇口中歎息而出,這話聽起來有些沉重,仿佛能令人到他心中藏著那份難以言喻的苦。
顧清惜抿起角,微微一笑:“許多人都說完像極了母親,卻不像父親……”
父親這兩個字,像是一刺忽的紮薑皇的口,他臉一變,有悲傷在麵頰上閃過,隨即沉聲道:“你的父親不是衛國的丞相而是我薑國的攝政王裴弈,這是誰告訴你的?是你的母親親口說的麽?”
薑皇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心的兒居是與裴弈所生,這怎麽會,猶記得當年並非如此……
顧清惜聞聲,不緊不慢的回應,道:“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便去世,在母親臨去世之前我並不知道自己的世,而是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找到了母親留藏的,中有母親留給攝政王親啟的書信,我為完母親願從衛國千裏迢迢趕來麵見攝政王,攝政王在讀完母親的書信後才告訴我的真實份,原來我的父親並非沈宏業而是攝政王裴弈……而在衛國我已經無可去便留在了攝政王府,自此顧清惜改名為裴惜郡主……”
聞聲,薑皇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疑慮,他道:“你是說,你母親留信與攝政王?”
“是!”
“怎麽會……”薑皇口中呢喃,有些不可思議!
“那你母親可還有留下了其他?”薑皇小心翼翼的問道。
顧清惜見他神這樣的緊張與在意,上前一步,清亮的眸子著薑皇,而後從袖中掏出一個錦盒,雙手呈上,道:“在母親的中,還有一件東西說留給皇上的,裴惜自從來到薑國都一直想尋找機會將此給皇上,隻是幾次出皇宮都無緣麵見聖上,故而這錦盒才一直保留至今,如今七夕宴會終於是得見皇上,裴惜將這錦盒親手付出去,也算是完了母親最後一個願,相信母親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