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皇一生之中隻孕育了一兒一,而皇子裴嵐已死於尋花問柳之病,公主裴語嫣涉嫌謀權篡位已經被誅殺,薑皇的皇位後繼無人,隻能是在親族與眾位功績顯赫的文武之臣中選拔出大智大慧,有能力者來獨當一麵,挑起薑國的萬裏河山之人!
在這個特殊而緊要的關頭,眾位朝臣想到的最為合適的人選當屬於攝政王裴弈無疑!
薑皇孱弱,自纏綿於病榻後,所有的朝政之事都是給了攝政王裴弈來一手打理,這些年來朝政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也算是大有就,這些眾人都是有目共睹,所以,攝政王裴弈一時之間被眾人推崇,呼聲高漲。
然而,文武朝臣的呼聲越發的高漲,攝政王裴弈卻越是低調平靜,隻是默默的親手辦著薑皇的葬禮,打理著一應事務。
“皇兄在位時,本王不過是其囑托為他分擔些朝政,現在皇兄不在人世,本王上的責任也就該卸下來了,本王會與眾位大臣們一起為我們的薑國選拔出一位德高重的新君主。”
一日早朝,攝政王這樣推拒著,聲明自己不願當這薑國的君主。
清風小築中,龍玉痕將裴弈在早朝上的話一字不落的說給顧清惜聽,說完後不以為然的輕呲一聲,道:“惜惜,你說這攝政王費盡心機的想要得到皇位,而如今皇位唾手可得了,他卻是推拒著不肯接,這是唱的哪出戲?”
顧清惜正是在梳妝台前梳理著自己的如雲秀發,聽的龍玉痕說道宮裏的消息,則是輕輕笑了笑,“薑皇還未下葬,攝政王一直以兄弟和睦,重視手足之的形象示人,現如今皇位懸空,他縱然是在想要得到,卻也不得不端著點架子,畢竟對於這九五之尊之位表現的太過於急切了不好,而他越是一味的推拒,眾位朝臣越是會將他推上高位,換句話說,這不過就是一招擒故縱而已……”
攝政王一心垂涎與龍位,心策劃了多麽多年,現在更是不費吹灰之力的除掉了皇後母,龍之路上已經是剔除了一切的絆腳之石,沒理由不拿下這皇位,現如今不過是在等待著一個過渡期而已……
顧清惜將自己的秀發隨意的挽出了一個髻,放下木梳從鏡子前緩緩起,道:“薑皇在輕水閣的地牢是死還是活,還不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為了這皇位他與皇後都一樣,都是一個善於編排謊言的高手,皇後是還念及夫妻之沒有對皇後痛下殺手,而攝政王就不同了,找到薑皇時薑皇或許還是有氣息的,不過是被他奪去了罷了,畢竟那輕水閣別人都未曾去涉足,去的也隻有攝政王父子而已……”
“自古登上皇位的人,哪一個不是踩著親足的骨而問鼎的?在本主的眼睛裏啊,這皇位當真是沒有什麽好當的!不明白為何總是這麽多的人削尖了腦袋不顧一切的要得到!”龍玉痕不解的冷哼著,在他的認知裏,這皇位不過是個束縛人的鳥籠子一樣,哪有像他一樣自由翱翔來的自由自在,
無拘無束。
“因為人總是貪婪的,總是想要得到很多,總以為得到了就會幸福……”顧清惜輕輕一笑。
龍玉痕的桃花眸聽到這裏則是亮了亮,道:“本主就不貪婪,我覺得最為幸福的事就是能陪在惜惜邊了,即便是有人拿皇位給本主坐,本主也不換!這皇位再重要,哪裏比的上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重要?”我們的龍主總是能很好的掌握時機趁機表白。
顧清惜聽此,嬉笑的容上卻是閃過一抹憂傷,皇位再重要也比不上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重要?
是這樣麽?
顧清惜怔愣了瞬間,然後又是莫名的失笑起來,仿佛在顧長卿的心中,皇位比要來的重要的多的多吧……
“惜惜在想什麽?”龍玉痕見神中著古怪,湊過來問了一句。
顧清惜的失神不過是在瞬間就恢複了正常,繼續道:“沒什麽,我是在想,很快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萌生了些不舍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