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粒大,圓潤,彩迷人,素來有珍珠皇後譽,因著南珠產在南海深海之中,比東珠更加珍貴,且南珠屬貢品,隻有皇家才能擁有,每年,都會有專門負責的人領著兵帶著世代以挖珠為生的漁民乘船帶到南海深下海挖珠,但因南海若是有人敢私藏南珠,一旦發現便會以叛逆之罪論。而這樣大的一顆南珠,至是從上千年的蚌貝中挖得的,像這樣的南珠得海氣華,不是尋常南珠可比,其價值也就是無法估量的。
這顆南珠是誰拿出來當彩頭的,顧清惜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貴妃莫屬。
再看除了這顆南珠外,盒子裏還有一塊方硯大小未經雕琢的羊脂白玉,玉潔白瑩潤,質地細膩,狀如凝脂,真真是白壁無瑕,一瞧便是一塊極為難得的上等好玉。
除了這兩樣比較珍貴稀的件外,其它便是一些玉佩,簪環之類的,雖然單看也很難得,但與南珠和羊脂玉比起來,卻還是顯得不夠看頭了。
顧清惜頓時明白,這些彩頭是在場的這些夫人們為了助興而湊的份子,其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取悅上頭這位貴妃娘娘。
再看花廳裏的這些小姐們,一個個目欣喜地盯著檀木盒中的那顆南珠和白玉,臉上有躍躍試之。
就連沈莞喬也不例外,一雙含了秋水般的眸子看著那顆碩大的南珠,眼底寫滿了勢在必得。
也是啊,這南珠是頭彩,能得者的必定是才藝最佳,沈莞喬被稱為京城第一才,不論是為了保住這第一的名聲,還是為了得到這顆珍貴的南珠,都一定會使出全力進行這次比試。
想到這裏,倒是來了幾分興致,還真是想見識見識這位京城第一才的本事。
見彩頭有了,宸王妃與貴妃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便對著一旁的丫鬟道:“先將這些彩頭收好,待禮畢,比試結束之後再拿上來。”
丫鬟上前,將檀木盒子收好,便小心翼翼地捧了下去。
眾人收回目,開始熱烈地議論起來呆會兒到底展示什麽才藝才能拔得頭酬贏得那枚南珠。
“清惜姐姐,你想好要表演什麽了嗎?”顧明語其實有些擔心的,據所知,自莊敬公主病故後顧清惜便一直被姨娘和兩位庶妹欺,別說請是師傅教習了,連教導規矩的嬤嬤也沒有一個,真不敢想象呆會比試時會是怎樣一幅形。
可若是不參加,怕是比參加更讓人笑話。
“我暫時還沒想好,等會兒再看著辦吧。”顧清惜看出在擔心什麽,卻是一派淡定自若地回答道,反而令顧明語的心更加七上八下。
很快,笄禮的時辰到了,顧明語因是接下來笄禮的主角,隻得不舍地將懷中的小狗給邊的婢春桃抱著,這才跟著一起移步前往正廳。
到了正廳,宸王及一眾男賓幾乎是同一時間也到達了,貴妃落坐於主賓位,其餘客人就座於觀禮位
,待所有人落座,宸王與宸王妃才就坐於主人位。
宸王起向眾人致詞:“今天,小顧明語行人笄禮,謝各位賓朋佳客臨,下麵,小顧明語笄禮正式開始!”
稍頓片刻,宸王又繼續道:“請顧明語場拜見各位賓朋!”
此時,顧明語換上了正服緩緩場。
在經過初加,一拜,二加,二拜,三加,三拜,置醴,醮子,字笄者,聆訓,笄者揖謝,禮後,笄禮也正式結束。
顧清惜對去年那場笄禮是有印象的,但記憶卻是笄禮舉行到一半,突然發瘋發狂,不僅破壞了笄禮,驚嚇了一眾賓客,還使皇帝對失去了最後的一憐憫,一怒之下將原本該屬於的郡主之位給了當時表現得出的沈莞喬。
想到這裏,便滿臉笑意地看向了旁邊的沈莞喬,沈莞秀二人。
沈莞喬又不傻,見平時總是冷冰冰的,這會兒卻突然笑得這麽燦爛地看著自己,先是到奇怪,但很快就到一種冷嗖嗖的涼意,在這大熱天裏,竟莫明地打了個冷。
索將目移向別,卻見邊的妹妹沈莞秀目一直呆呆地著對麵,順著的目去,沈莞喬的心裏不騰地升起一凶猛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