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袖中的雙手狠狠地拉扯著帕,若那帕子是沈莞秀本人,此刻怕是已經被撕無數的碎片了。
雖然怒火中燒,但沈莞喬臉上卻並沒有表出分毫,仍掛著無懈可擊的溫得笑意,不,應該是笑得更加的人。
不是小看自己這位妹妹,自從上次落水事件之後,現在別說是做世子妃了,怕是普通的家子弟也絕不會娶回去做妻妾。
畢竟,誰會娶一個名聲敗壞的子做妻?更不會傻得與和王世子作對。
想到這裏,心底的怒火頓時消退了下去。
對麵,顧長卿站在宸王後,卻時不時地將目投注到顧清惜的上,全然不知沈家兩姐妹此時的心思。
他看著顧清惜一淡藍長坐在人群裏,原來素雅的穿在的上卻是分外的引人注目,幾乎不需要尋找,便能一眼看到的存在。
此刻,靜靜地坐在那裏,目閃爍著算計狡黠的芒,這種目讓他很悉,這是準備算計誰時才會有的神彩。
方才,在花園裏的事已經傳開了,雖然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以他的了解,顧清惜絕對不是那種別人可以任意欺辱的,想來顧明怡怕也是中了的計,有意讓榮王叔和父王及一眾員正好撞見了那一幕,雖然顧明怡的子著實讓人討厭,但隨意便毀了對方的名聲,手段和心機不是一般的厲害。
這樣狡猾刁鑽,手段狠厲的人誰敢娶回家?
顧清惜心裏正尋思著呆會怎麽接沈家那兩姐妹的招,自然是不知道顧長卿連嫁人的事都給心上了
。
笄禮結束之後,眷們又回到了花廳,剛坐下便有人提起方才說過的才藝比試一事。
貴妃見眾人興起,立刻道:“那就開始吧,在坐的各位小姐,先從哪位開始?”
花廳裏年輕的小姐有十來位,論份和容貌顧明語,顧清惜,沈莞喬,風清嫻,薛妤婷,林若蘭,裘清漣等人在京城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至於才,沈莞喬的第一才之名更是早已名震京城。
然,不管份還是容貌,如今的大家世族都十分注重子的才素養,平日裏大家都被藏在深閨之中,即便是有才名也難被人窺探一二,所以,每次參加宴會便是揚名之時。
顧清惜對今日這場比試的心更像是一位旁觀者的心態,前世見過了不各種選選秀比賽,其質與今日的才藝比試大相徑庭,無非是看誰的才藝更勝一籌罷了,但若要因才藝來定位一個人的素養,覺得這種方式著實太過客觀。
而且,覺得一個大家閨秀拋頭麵地表演才藝其實是一件很丟人的事,真正有學識才的子,又何須通過這種方法來證明自己?不論是詩詞歌賦還是琴棋書畫那都是陶冶,給人生增樂添趣之事,自己覺著好,覺著歡喜便足矣,何須拿出來讓別人評頭品足。
當然,也很清楚自己是逃不過今日這場比試,了這鄉便得隨這俗,至要將從前那些不好的名聲給洗白了才好接下來的事。
“娘娘,若是哪位姐姐或者妹妹要跳個舞,彈個曲的,在這花廳裏怕是施展不開,不如去外頭的園子裏,倒是要寬敞許多。”風清嫻從人群中款款走到貴妃麵前,落落大方地提議道。
這話一出,倒是十分稱了眾人的心願,其實早在貴妃提出才藝比試的時候,大家就在心裏為難,花廳裏人多擁,著實難以施展,加上今日還有許多的名門公子也來了,若是能趁著這個機會讓那些公子哥兒見識一下自己的才藝,豈不是更為妙哉。
貴妃自然是明白的,但心有計較,在場的這些小姐們個個份矜貴,不僅貌多姿有的還未曾說親,若是去到園子裏未免太過張揚,要到那些不知輕重的衝撞了,壞了名聲才是大為不利。
坐在下首的宸王妃心知貴妃顧忌什麽,在園子若是出了什麽意外,貴妃和自個兒自然是不了幹係的,這些小姐個個份貴重,名聲更是重要,可這才藝比試已挑起了大家的興子,再加上貴妃連那顆皇上賞賜的,極為難得的珠子也拿出來當了彩頭,若因場地的原因讓大家掃了興致,倒是給了那些早想著從自個兒手上奪權的人興風作浪的機會,心下一凜,笑著道:“嫻丫頭說得是,王爺知娘娘會來,前些日子便讓外頭送了好些娘娘喜歡的蘭花進來,這會兒開得正豔,園子裏還有薔薇,紫薇,石榴,人蕉,玫瑰,娘娘不如順道去觀賞觀賞,至於小姐們臣妾會讓著人好好護衛著,娘娘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