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的花園確實很,布局新穎,假山怪石嶙峋,輔以翠竹點綴,繁複中又不失清雅,青石和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兩側栽種了各種奇花異草,鮮花一簇簇,一枝枝,豔態姿,繁花麗,仿若胭脂萬點,占盡春風。每隔一段路便有特鮮明的亭閣供人休憩,一條長廊從園中穿過,長廊兩側是人工挖出的水道,水裏栽種了許多的睡蓮,清澈的水底可見的錦鯉遊來遊去,水道岸邊些許垂柳相間,錯落有致,雖正值夏季,卻是涼風習習十分地舒適愜意。
花園裏一塊涼被修剪整齊的草坪上鋪了塊極大的地毯,毯上繡著芙蓉圖騰和祥雲花紋,除了北首的主席之外,東西各放數張客席,顯然是留給客人們坐的,席上擺上了果盤,糕點和酒水。
貴妃坐上了主席,宸王妃和其眷便在東西兩席隨意地坐了下來,顧清惜見沈莞喬,沈莞秀二人與林若蘭等人坐到了一起,想著雖然與二人不睦,但表麵上的和諧還是需要維持,而且,自己過去正好給二人添添堵也是件不錯的事,抬腳便準備過去,卻被人突然拉住,轉過一看卻是顧明語笑盈盈地著自己。
“清惜姐姐,你別過去了,長平侯府的林小姐,護國公府的薛小姐和你那兩位妹妹都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不如我們三個坐一桌吧,正好有個伴兒。”顧明語也不管答不答應,便笑嘻嘻地將拉著坐了下來。
顧清惜心知長平侯府與護國公府都是榮王一派,而方才在湖邊的亭子裏與沈莞喬生了齟齬,對這四人厭惡排斥倒也有可原,但對自己這般熱,委實人到疑。
旁邊裘清漣聽了卻是嗔笑道:“你這真是越發地不饒人了,不喜歡們不理會便罷了,何必說出來,若是讓有心人傳揚到們耳朵裏,沒得惹些麻煩上。”
顧清惜見隻一臉溫笑意地看著顧明語,方才這話怕是說給自己聽的,雖不喜裘清漣這種充滿敵意的語氣,卻隻是裝糊塗般地坐了下來。
倒是顧明語,卻是一臉認真道:“表姐這話錯了,先不說清惜姐姐並不是那種喜歡說人是非道人長短的,且即便是當著林小姐和薛小姐這話我也是敢說的,我倒要看看們怎麽找我的麻煩。”
裘清漣愣了愣,目朝顧清惜這邊看了過來,是與宸王一母同胞的妹妹韻惠公主和長平侯的嫡長,和顧明語雖是表姐妹,但卻比自個兒府中的那些庶兄妹們更親近幾分,顧明語的子是極了解的,聰慧麗俏皮,看似格活潑開朗,實則**多思,善良大度,卻不會過於仁慈,更懂得防備警惕那些不懷好意之人,對付那些有不軌企圖之人的手段也是淩厲非常的。
但是與這顧清惜不過相了一個多時辰而已,怎地竟會如此維護?是這顧清惜籠絡人心的手段十分厲害,還是因為現在的份能夠為宸王府的助力?語兒是有意接近這德郡主嗎?
心裏湧過好些
念頭,但都被一一掐掉,以語兒的聰慧怎會瞧不出對方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至於宸王舅舅,以他如今的勢力毫不比榮王弱,且太後一直屬意冊立宸王為太子,世子表哥更是從小在太後邊長大,這麽多皇曾孫裏是太後最疼信任的一個,本不需要靠這德郡主去拉籠太後。
裘清漣一番思索卻沒想明白到底為何,不由對顧清惜多了幾分疑與好奇。
看向顧清惜,角勾起淺淺的笑意,臉上十分坦然,毫沒有因自己方才那些話而有一點尷尬,的防備是如此的直接,是全心全意為顧明語著想,這份毫不做作的關懷令顧清惜不但生不了氣,反而還生出些許地好。
裘清漣見神淡然,並沒有半分怒意浮現,不免驚訝道:“郡主難道不生氣?”
明明方才那番話是從裏說出來的,現在卻又問自己怎麽不生氣,即使真生氣了,難道大庭廣眾的還能說出來不?不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這裘清漣還真是有趣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