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一句話將沈莞喬噎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眾人聽得顧明語這話,得知方才所奏之曲是顧清惜所譜,更是驚歎不已。
林若蘭卻仍是不甘心道:“文昌郡主這是騙三歲小孩呢?方才那曲譜明明是郡主你拿出來的,怎地為了讓德郡主奪得頭名,連自己的功勞都給謙讓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德郡主給了文昌郡主你什麽好呢。”
這話一出,宸王妃與顧明語臉均沉了下來,在場的人誰都聽得出,林若蘭這話是指顧明語有意討好顧清惜所以才會這麽出言維護。
“林小姐這話倒是有趣得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二妹給了林小姐什麽好,還是本郡主哪裏得罪了林小姐呢?否則,今日林小姐每每出言必是針對於本郡主。再者,這裏這麽多人看著,且貴妃娘娘尊駕在場,文昌郡主怎敢做出這欺下瞞上之事?”顧清惜聽了,卻是冷冷一笑,再也不回避,而是直視林若蘭的刁難,冷聲質問道。
林若蘭原本見顧明語變了臉,無法反駁正心裏暗喜,卻聽得顧清惜如此反問,不由僵怔在那裏,眼裏閃過懊惱之。
“林小姐,原是我才華不如姐姐,還請林小姐莫要再與姐姐爭執,免得傷了和氣,姐姐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今日好不容易出來了,反而因我之事與林小姐生出齟齬,令我心中實在慚愧難安。”一旁,沈莞喬臉上滿是痛心難過之,可這話
顧清惜毫不給說話的機會,又繼續看著貴妃道:“貴妃娘娘,今日文昌郡主生辰,臣沒什麽好的禮可送,早前得知文昌郡主喜歡收集曲譜,且喜彈奏樂曲,
便在前些日子譜了幾首曲子,又填了詞,裝訂這本曲譜當了生辰禮送給了文昌郡主,原本是想等宴會之後告之文昌郡主,但方才比試時臣突然覺得該早些讓文昌郡主知道,便悄悄地告訴了文昌郡主。”
“正是,娘娘,這曲譜確實是清惜姐姐所作,語兒絕無虛言。”顧明語為了證明曲譜為顧清惜所作,將曲譜呈了上去。
貴妃打開一看,上麵的曲子是清秀的小楷字寫書,貴妃也是懂得樂理的,自然看得懂這些曲子,一隻手放在桌上輕點,似在隨著曲譜點奏,看了好一會兒,仍意猶味盡,卻知不能讓眾人一直這麽等著,這才將曲譜合上笑道:“沒想到德郡主作得如此一手好詞曲,本宮也大驚歎,想必太後若是見了這曲譜必定欣喜萬分。”
林若蘭是個不服輸的子,想到自己的麵子被顧清惜一再折損,心裏愈發地憤憤不甘,又道:“貴妃娘娘,並沒有人親眼見證德郡主作出這曲譜,這我等如何相信?再退一步,作詞譜曲非一朝一夕之事,若德郡主真有這等才華,又何必等到今日才讓大家知曉?”
這話裏的諷刺意味極重,且一針見!若顧清惜真有這樣的才華,又何至於被姨娘庶打這麽多年不能翻?若真有才華,明明屬於的郡主之位竟會被一個庶妹給奪了去?若真有才華,外麵那些瘋傳又癲又傻,還整日花癡沉迷追逐風相的流言又怎會傳得如此沸沸揚揚,若真有才華,又何必等到現在才向眾人展示顯?
所有人,包括貴妃,宸王妃,甚至是顧明語等人臉上或多或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懷疑或是不解之看向顧清惜,等著的解釋。
林若蘭瞧見了,臉上再次出得意的笑,看向顧清惜的目頗為挑釁,似在道:“跟我作對簡直是自不量力,現在看你還能如何辯白。”
沈莞喬心裏早已對顧清惜這些日子以來的行為而疑竇叢生,卻礙於份不好這樣明目張膽了提出置疑,如今林若蘭這番咄咄人的質問反正中下懷。
顧清惜站在那裏,靜靜地麵對著所有人置疑的目,沒有害怕,沒有憤怒,沒有愧,隻是靜靜地一一掃過所有人的臉,倏爾,勾起一似嘲似的笑意道:“林小姐這問題怕是問錯人了,本郡主也回答不了林小姐這些問題,若林小姐這麽想知道為什麽?不如問問本郡主的二妹,想必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