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顧清惜覺得沈菀秀子在公主府上不過是個毫無頭腦隻會被沈菀喬當槍使的花瓶,可如今看來是錯了,敵人到底還是敵人,容不得輕視。
可是,沈菀秀啊沈菀秀,你當真能逃的了麽?
顧清惜斂眉一笑,而後抬起頭來看宋思儒,敢問宋太醫,這曼陀羅花與石斑草隻有吃下去才發狂麽?若是讓狗鼻子聞到這種氣味會不會也跟著暴躁?
眾人一時間不明白顧清惜為何沒頭沒腦的問這一句,個個是拿了奇怪眼神去看,唯有沈菀秀聽了後,小臉上的唰的退了個幹幹淨淨!
服!顧清惜的服!怎麽就忘了給毀了!
正在沈菀秀心驚膽戰不已時,宋思儒略微頷首,道:這兩種藥的混合在一起氣味極其的濃烈,這種味道人是聞不到的,可狗卻是可以輕易聞到,而一旦聞到後就會致使狗突然發狂,呲牙咧的想要咬人,故而非常危險。
果真是如此!
顧清惜心中頓時明朗,怪不得那雪球一見到自己就撲了上來,原來自己上早是被做足了文章,猜測的一點都不錯。
娘娘,席間德因衫被弄回了沁心閣更換時,雪球就曾猛的撲到了德上撕扯,原本德以為是雪球在撒歡玩也並未多想,可如今聽的宋太醫一席話,德頓時醒悟,會不會德上被染了毒才引發雪球的大變?
你是說不止有人給雪球喂食了毒,還有人故意在你上放了毒?貴妃神沉,聲音冷如寒冰,到底是誰敢如此大膽,關天化日之下不止謀害本宮的雪球還要陷害德郡主!
娘娘!德郡主上的毒跟奴婢無關啊,不是奴婢幹的!春桃生怕自己會被打
死,一個勁的磕頭撇清自己。
顧明語這會兒似是想起了什麽,晶亮的眸子一下子鎖住了沈菀秀,揚聲道:本郡主記起來了,剛才是席間是沈菀秀將水灑在了德郡主上的,或許那水裏就有這些醃臢的毒東西,不然雪球也不會無故的撲向德郡主!是沈菀秀在搗鬼!
小沒有!文昌郡主無憑無據怎麽就認定是小做的?沈菀秀滿臉的惶恐卻還是不忘極力為自己辯白。
證據?顧明語涼涼一笑,隻要將德郡主換下來的衫讓宋太醫驗一驗就知曉了!
不!沈菀秀大驚失,口不擇言,立馬緊張的喊出了口。
怎麽?你是心虛了?顧明語揚著小腦袋,似笑非笑。
沒……沒有……沈菀秀此刻恨不得割斷自己的舌頭,剛才真是蠢了,竟是讓人以為此地無銀三百兩。
顧清惜卻是笑了去拍了拍沈菀秀冰涼如死人似的手,笑語嫣然安道:妹妹莫要怕,你我姐妹深自是沒理由要害我的,既然如此也無需畏懼別人去查,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妹妹既是沒有做過就請放安心就好。
沈菀秀沒料到顧清惜竟拿著剛才說的姐妹深四字來堵的口,等下若是查出那上有毒的話又該如何自圓其說?沈菀秀此刻隻覺顧清惜拍在自己上的手像極了一條冰冷惡毒的毒蛇,正長著盆大口要等著將拆吃腹,吃的連渣都不剩一點!
羅,你去屋內將德郡主的裳拿出來讓宋太醫驗一驗。
羅應了聲是,奉貴妃的命令去沁心閣尋,不過是片刻功夫,顧清惜的裳已在了宋思儒的手上仔細查驗。
娘娘,這潑在裳的水經微臣查證確實是有令狗兒發狂的毒!
事已至此,沈菀秀你可還有什麽話要說?!貴妃娘娘滿臉怒氣,頭上朱釵被震的左右舞,這足以證明貴妃是真的惱了!
區區一個庶,不止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來毒害本宮的雪球過還險狡詐的要構陷嫡姐來為自己背黑鍋,當真是好一個心思毒辣,好一個不擇手段!今日不予以訓教一番恐難以正我皇家天威!來人,上拶刑!
拶刑是一種極其殘酷的刑法,使用木夾住刑人的手指而後用力拉扯繩子,正所謂是十指連心,這拶刑的疼痛絕非是一個小小子能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