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顧曦放在袖籠中的手陡然攥緊,心裏生出濃濃的憤恨,恨不得馬上起狠狠地賞兩個耳給沈莞秀讓知道什麽才做配與不配。
同時,知道自己如今勢單無助,暫時的忍是必須的,斷不能莽撞行事,越是憤怒越要沉得住氣,等到敵人出馬腳,再給予致命凶狠的一擊,抑著怒氣,繼續裝睡聽著們的對話。
陳玉蓮聽到小兒的話,隻是朝瞥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道:“你急什麽?隻要你把琴棋書畫學了,別說郡主之位,就算是想當世子妃也不是什麽難事。”
這話的口氣不免狂妄了些,然,顧清惜隻要一死,沈弘業便會上書皇帝把公主府更名為右相府,而陳玉蓮搖一變為正室夫人,沈莞秀也便了正兒經的嫡出小姐,再加上承了陳玉蓮的貌,想要嫁個世子做妻確實也不是什麽難事。
顧曦卻是在心裏冷笑,原來這一家子打的是這個主意,也難怪,去年的及笄禮上,原本屬於顧清惜的郡主之位卻被庶份的沈莞喬給搶了過去,這確實給了陳玉蓮和沈莞秀無限的幻想與野心,能夠獲得更高的名份與利益,誰又不想要呢?
聽得陳玉蓮這樣的保證,沈莞秀高興極了,也斂了平日的驕縱,聽話地應道:“兒一定不負娘的厚,兒現在就回去練琴。”
見沈莞秀聽話,陳玉蓮這才欣地拍了拍的手背道:“嗯,這才不枉娘這些年的籌謀。”
顧曦聽到這對母的對話,幾乎快要笑出聲來,們是真有把握認為自己會馬上死掉,還是真的一點也不將顧清惜放在眼裏,才會這般旁若無人的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陳玉蓮似乎很相信方才那個婢所說的話,甚至連走進去細瞧一眼的打算都沒有,便道:“就這麽著吧,什麽時候死了差人來報個信,老爺到時候也好稟了皇上與太後。”
待陳玉蓮與沈莞秀出了屋子,方才那婢瞧了一眼
像是死在了**一般的顧曦,眼底出嫌惡之。
“真是晦氣,天地守著個瘋貨,死了也好,到時候求夫人派了去小姐邊侍候,那才是個好差事。”
說罷,也懶得去管,便走了出去。
待人離開,顧曦才緩緩睜開眼睛,出一抹淒冷之。
果然,連婢都這般痛恨厭惡,這府裏果真是無立錐之地啊!
因發著燒,又沒人管,顧曦這一整天都隻能躺在**,難時便昏昏睡,即便是口幹也無力起床去喝口水。
夜裏,突然刮起一陣大風,過了一會兒便是電閃雷鳴,讓原本就荒寂的屋子更顯得森嚇人。
顧曦被外麵的雷聲吵醒,往窗口去,隻見閃電劃過,屋裏陡然亮如白晝,轉瞬又黑沉下來,豆大的雨滴打在窗子上,過破的窗飄進了屋子裏,到了一陣潤的氣息迎麵而來,若是以前,是避之不及,可現在卻極其這場雨能澆到自己上,因為實在極了。
強撐著子想要坐起來,可剛用力,便覺天旋地轉,渾更是弱無力,再度跌倒在**。
可實在太了,於是咬緊牙關,再度使出所有的力氣,終坐了起來,抓住床杆,緩緩站起,邁著沉沉的步子朝窗口走去,好不容易來到窗邊,便迫不及待地仰起臉去接從破飄進來的雨水,這個時候才到顧清惜這些年來所經曆的心酸與悲苦。
雖然雨水不多,可對卻是極為不易,希這場雨能下得久點,否則,明日又會有神與這些歹人相鬥?
正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打開,有人悄悄地走了進來。
“小姐,你怎麽起來了?還是快躺下吧!”蒼老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顧曦轉過頭,便見一白發老嫗提著一個藍子走了進來,布滿皺紋的臉上寫滿了對的心疼與擔憂。
茫然地看著,疑為何顧清惜的記憶裏並沒有
這個人的存在。
“你是誰?”
老人將藍子放下,立刻上前要將扶到床邊坐下。
待顧曦坐下,老人將藍子打開,從裏麵端出一碗湯藥,還有一碗白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