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喬,玉將軍府,一個也別想逃!
陳瑞傑可還活著?片刻後,顧清惜微抬了眼簾,輕聲問道。
還留著一口氣。將劍收起,顧長卿淡淡的回話。
嗯。
顧清惜點了點頭後,屋子裏又恢複了可怕的寧靜,唯有破碎屋頂濺下來的雨水砸在地上發出滴答的細微聲響,兩人就這般各自站立著,任由冷風冰雨倒灌,默不吭聲。
顧長卿一襲白長而立,薄抿著,狹長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三丈開外的顧清惜,良久後幽幽開了口:離我這般遠做什麽?難道是怕我上歡發作?
歡?
顧清惜眨了眨眼睫才記起顧長卿曾被自己下了藥,不得輕易接子。不過時下站得遠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上次顧長卿好心送卻是讓氣走,多日不見,沒想到再次見麵卻是這般場景,心中不免一陣唏噓,輕歎一口氣,虛弱了笑了笑,並非世子所想的這樣。
顧長卿眸子深深的看了一看,轉而換了另一個話題,沉聲道:今日陳瑞傑會出現,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你太過爭強好勝不懂收斂,以後若還不知韜養晦,蔽鋒芒,你招來的禍事怕遠遠不止這一樁。
又是在教訓?
算起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饒是顧清惜肚量再好也不了顧長卿三番兩次的說教!
宸王世子,你剛才是救了我不錯,這一點清惜恩在心,但你也不能因救下我而對我指指點點,說句不太好聽的,世子的手未免的太長了些,管的麵也太寬了些。
是麽?顧長卿挑眉,看來剛才是我多事了,不該擾了郡主你的事。
你……顧清惜氣結,他竟然將陳瑞傑輕薄自己的舉說是事!
深
吸一口氣,顧清惜閉上了眼睛然後又睜開,骨子裏的驕傲與清冷不許敗下陣來,於是,角笑了笑,涼聲道:若是沒記錯,我似乎沒有請求過世子你拔劍相助。
這是在諷刺他自作多,多管閑事?
顧長卿的神乍沉,暗道這丫頭氣人的本事還真是不小,總是能輕而易舉的點燃他的怒火。
如此薄涼的子,救下,簡直是自找苦吃。
好心當做驢肝肺的覺令顧長卿有些不甘,隻見他勾了勾,學著顧清惜一樣的語氣,冷聲道:我的目標是陳瑞傑,不管有沒有你在,那一劍始終都是要刺出去的,郡主莫要以為在下這一劍是為了救你。
聞言,顧清惜從容的笑了笑,我這會兒正惶恐著該如何去還世子的救命之恩,如今聽世子這一番言語後心裏頓輕鬆不已,幸好世子不是真心救我,不然這恩清惜還真是還不起,幸好,幸好啊。
這個丫頭,好一張利!
顧長卿這一刻深挫敗,比起顧清惜的舌燦生蓮,巧舌如簧,他實在是自歎不如。
再想一想,讓顧清惜欠下自己一個人是何等的不容易,而這個人卻是讓他一句話就給抹去了,實在是有點可惜。
陳瑞傑現已被世子的屬下帶走,世子來此的目的已是達到,眼下是不是也該回了?既然顧長卿是衝陳瑞傑而來,那一劍也不是為護刺出,那也就沒必要對顧長卿深謝意了,既不相欠,那就各自散了吧。
這逐客令顧長卿不是第一次聽了,索直接忽略,他還有事未辦妥如何能走?
今天這事,你打算如何反擊?顧長卿不但不走,反而大刀闊斧的拉了椅子坐了下來。
世子剛才不還說我太喜好爭鋒鬥狠不懂收斂麽,怎麽這會兒又唆使我去反擊了?再退一步講,我報不報仇,與世子你又有何幹?打探這麽清楚作甚?顧清惜似笑非笑的說道。
玉將軍府不是你一個人能對付的,你若是需要,我到是可以幫你。顧長卿端起茶壺來為自己倒了杯涼水,姿態優雅的抿了一口。
幫我?顧清惜不以為然的牽了牽角,眸沉了沉,與其說是幫我,倒不如說是世子你幫自己吧。
顧長卿略微抬眼,他心下不由好奇顧清惜是不是知道些什麽,遂道: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