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要是你覺為難的話,賤妾願意搬出去住換老夫人住進來……”陳氏的臉上也跟著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神,仿佛顧清惜是一個十分不好說話的人。
母三人流登台唱戲?
打算在老夫人麵前讓為眾矢之的?
顧清惜眸子幽幽的掃過三人的臉,角微微勾起,這話讓老夫人與沈家二房聽去了,不知的還以為顧清惜是多麽的難纏不講仁孝禮德,都還沒張一下,這母三人就給扣上了不允許沈老夫人府的黑帽子,論蠱人心,顛倒黑白的本事,這三個可絕對是好手。
一番語言攻擊下,果真,老夫人的麵立刻不善起來,二老爺沈楠竹的麵皮沉,孫氏一雙桃花眼裏閃著厭惡,就連年紀不大的沈婕敏也憤恨的嘟了,至於沈弘業的神那就不用說了,自然是十分的難看。
屋內言笑晏晏的氣氛瞬間被凍結了一般,室內氣溫劇降。
“清惜,你當真是不同意老夫人留下來?”沈弘業沉的聲音猶如發怒咆哮的獅子。
“罷了,我這老婆子子都是半埋進黃土裏的人,住慣了瓦房草炕,乍進公主府這般豪華府邸怕也是不住,在這裏歇兩天腳便回郯城去了,金窩銀窩都比不得自己的狗窩好。”沈老夫人挽了挽袖口,三角眼森森的鎖著顧清惜,怪氣的說道。
“老夫人說的是,咱郯城山清水秀最是適宜養人,比這帝京啊不知要好多倍呢。”孫氏吹了吹自己翹著的蘭花指,尖酸刻薄的諷刺。
看看這滿屋子的人,顧清惜實在是好笑,若不是極力的忍著怕早就笑出聲來了,重活兩世,到還是第一次見想要鳩占鵲巢的人說話還能如此的理直氣壯,你不讓他們住就被罵了千古罪人,不得不說沈氏這一家人真是好大一朵奇葩。
然,這公主府的大門進容易出卻是不好出的,想一想也是知道這老夫人定然是陳氏想出的餿主意,自己對付不了,就想著將老夫人從郯城請來,老夫人是何等人,看一眼就知道絕非善類,那一雙三角眼明淩冽的寒四,八是陳氏要用孝道二字來見在五指山下吧?
嗬,隻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早晚有一天,要讓陳氏知道請老夫人來公主府坐鎮,絕對是個錯誤的抉擇。
當下,顧清惜眉眼環視一圈,款步緩緩上前尋了一把椅子端莊的了座,而後討好賣乖似的衝老夫人笑了笑,聲道:“祖母誤會了,剛才清惜不過是在想著要騰出哪個院子來給祖母居住,還有二叔與二嬸嬸既是來了也就隨著祖母一道住下吧,這樣一來咱們一家人也算是聚齊了,往後的日子一定十分的熱鬧,來的路上我已吩咐了廚房備上了好酒好菜,等稍作休息在為祖母與二叔接風洗塵。”
沈楠竹一聽顧清惜不僅同意老夫人住下還應允了他們一家三口,頓時心中一喜,裝模作
樣的客氣道:“老夫人平日裏的日常起居都是又你二嬸嬸伺候,本來擔心著老夫人在京我們回了郯城,老夫人旁缺了人不習慣,這下惜兒開口相留,正是解了二叔的一個心頭病啊,惜兒乖巧懂事,二叔在此可是要好生謝謝你一番。”
謝什麽謝?
本就是打著賴著不走的主意來的,這下子就跳出來裝什麽清高好人?
顧清惜看了一眼長相與沈弘業有三分相似的沈楠竹,麵上笑的無比真誠:“二叔這是折煞清惜了。本是一家人無需言謝的。”
聽的此話,沈楠竹角一咧,十分開懷。
“清惜在得知祖母來了內心歡喜的不得了,祖母與二叔一路勞累十分辛苦,惜兒這個做晚輩的為不曾親自能去郯城請祖母來京而到愧不已,隨下特意挑了些禮來送給祖母與二叔,還祖母能夠喜歡。”
知道這群人如蛆附骨攆都攆不走,顧清惜便做了準備,兩手合掌拍了拍,院子外候著的十多個綠丫鬟手捧托盤托依次盤魚貫而,托盤中依次放置著五六的綾羅綢緞,銀閃耀的金銀珠寶,款式各樣的發簪步搖,什麽珊瑚盆景、綠如意、瑪瑙翡翠、彩石象牙,可謂是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