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齊齊嘔吐,這場麵已經惡心到不能再惡心的地步了!
顧清惜著手快步衝出了房門,走到院子裏花樹下聞了幾口新鮮芬芳的空氣這才堪堪抑住了胃部的翻湧,倘若剛才再晚一步出來,也怕是要撐不住跟著一起吐了。
轉,聽著屋內傳來的此起彼伏的嘔吐聲,顧清惜清澈幽深的眸子閃了閃,沈菀秀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守著滿屋子的汙穢,可是有好的了,垂眸複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如蔥白纖細白皙的手,顧清惜角彎彎一笑,等著吧,好戲很快就要上演了......
回去清韻閣,顧清惜將自己泡在了木桶中一個多時辰確定將上惡臭的味道徹底洗掉才出來,洗漱完畢後用了些午膳,然後將一疊草稿紙給了林趣,林趣翻看之下驚愕不已,紙張上詳細的寫了酒樓裝潢風格、雇傭廚工夥計的招工細則,飯菜品類係列等等,可謂是無一不詳細,無一不用心。
因酒樓一事顧清惜不願意讓公主府的人知道,所以林趣隻是單獨帶了規劃紙稿乘了馬車出府,但雖是一人單槍匹馬但好在顧清惜給足了銀兩,有足夠的錢財辦起事來事半功倍多了……
林趣退下之後,顧清惜喝了一盞茶,然而帶著束墨寶笙二人去了福壽堂。
顧清惜在知曉老夫人喜歡喝茶之後便是經常來為老夫人泡茶喝,老夫人起先對顧清惜所泡的茶餅覺得有多麽的特殊,但在有一天老夫人偶然得知顧清惜泡的茶曾得到太後譽與四位世子誇讚之後態度忽然是變了,摒棄了之前不鹹不淡的態度改給了炙熱的殷切,每次喝過顧清惜泡的茶之後都忍不住的好好誇讚一番,眼下更是對顧清惜泡的茶不釋手,甚至到了每天下午不喝顧清惜泡的茶湯,就食不知味,睡不安寢的地步。
起先每天下午都是老夫人旁的元嬤嬤來請顧清惜,後來日子久了顧清惜不等元嬤嬤來就乖巧的早早去
了,這讓老夫人對顧清惜又是喜了三分。
一早顧清惜就知曉老夫人是個慕錢財,貪慕虛榮的婦人,上說喝煮的茶湯,實際上卻是虛榮心作祟,覺得太後曾說過好的茶湯僅僅是偶爾喝到罷了,現在可是天天在喝,與太後一個份是祖母,一個是外祖母,兩相比較而得,這個祖母自是比外祖母生活的優越,這種虛榮心自我膨脹後自然是樂的無比。
這一切顧清惜看破不說破罷了,一個老人家子埋進黃土半截的人,與有什麽好計較的呢,能又能上幾年?
隻要老夫人老老實實的本分呆著,不與作對,還是可以許給老夫人一個安詳的晚年的。
今兒,顧清惜是帶了上好的君山銀針來的,君山銀針有興解倦、益思睡、解毒止、消食祛痰的功效,很是適宜老夫人這個年齡段的人飲用。
老槐木下,老夫人一墨藍印暗花的湘繡錦緞,澤亮的灰白發髻妥帖的盤在腦後,天下發頂一閃一閃,想是上了不發油,一張皺紋深刻的臉上洋溢幾分笑意,許是因臉上帶笑的緣由使得那雙四的三角眼也略帶的和了不,遠遠看過去,倒也算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祖母。”
顧清惜巧笑嫣然的喚了一聲。
老夫人回首側目,就見十步開外的顧清惜一臉春燦爛的甜笑容,那一雙清澈似潭水的眸子彎著像極了夜幕上的月牙兒,藕荷的清雅裹著玲瓏纖細的段正是不勝收。
“惜兒來了,快坐下,嚐一口這冰鎮豆沙糕。”
“謝祖母。”
顧清惜莞爾一笑,略帶俏皮的坐下來,用勺子挖了一口嚐了,意猶未盡般道:“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一點,這冰沙涼,我老婆子不敢多食。”老夫人一臉祥和的笑。
“好東西留著等下在吃也不晚,惜兒今兒給祖母帶了新茶,君山銀針,惜兒這就給祖母泡上一杯,讓祖母品品味道如何。”
“好。”老夫人自是喜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