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一聽,心裏一喜暗道這大兒是個心思玲瓏的,整個計劃都不曾給分毫卻是全能猜測的道,讓人去搜顧清惜的院子這正是想要接下裏說的話啊!
“就是,喬兒所言不差!大小姐若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唯有讓人去搜查你的庭院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大小姐為證明自己,唯有這個法子可行了。”陳氏眼睛眯了眯,滿是算計之。
“搜院?”顧清惜挑了眉梢冷哼,“倘若我不讓搜查呢?”
“不讓搜查,隻會證明大姐心中有鬼,證明了邱道姑所言不虛……”沈菀喬緊接了話茬,“大姐,你是讓搜還是不讓搜呢?”
麵對沈菀喬的話,顧清惜隻是無聲了勾了勾瓣,未語。
“大姐,你不說話莫不是心虛害怕了?生怕你院中藏著的東西被查了出來被趕出府去?”沈菀秀杏眼睜的圓圓的,上帶著惡毒的冷嘲,“你放心,咱們姐們一場,到時妹妹會給姐姐求的,讓爹爹給你些銀兩再扔你出府的……”
顧清惜聞言,心中冷笑,這沈菀秀怕是瘋了吧,竟然要口口聲聲趕自己出府?而且話語中滿是虛偽的憐憫,給些銀兩?嗬嗬,害人的凶手都能說出如此厚無恥的話裏來,這臉皮果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三妹,提醒你一下,這個公主府裏我才是當家作主的主人,你要趕主人出府,就算是我依了,隻怕太後與皇上也不會依,大姐勸你這混賬話還是莫要再說了,免得自己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因為為什麽!你要給我牢記一點,這府邸的牌匾上寫的是公主府而不是丞相府,而你能住在這裏不過是因為我娘當年的仁慈寬容,就說現在,我讓你三更收拾鋪蓋走人,你五更走,我都是不依的,你明白麽?”
顧清惜話音輕飄飄的,聽上去似夜風拂過臉頰,可話音裏的凜然與冷冽卻又像是寒刀刮著骨頭,令人聽的全都一陣惡寒!
顧清惜這一番話,不是單單罵了沈菀秀,而是訓斥了陳氏母三人,暗指他們不過是公主府好心收留的狗,如今狗要咬主人,這分明是了主仆尊卑,如此狂妄自大的試圖趕走主人自己來稱霸,這豈不是可笑?
這話一落,陳氏母的臉都紛紛的僵了僵,就連沈弘業也是神沉的嚇人。
是以,那句這府邸上的牌匾些的是公主府而不是丞相府,將沈弘業惹了,到了他的痛楚,他如何能有好臉?
一瞬間,所有人都麵不善,二房亦是如此,陳氏都被貶低的一文不值,更何況們了,一個公然來蹭吃蹭喝蹭住的寄生蟲?
花園裏氣氛有些詭異的尷尬與寧靜,顧清惜眉眼淡淡的掃過所以有人的臉,見他們個個不吭氣,才收回了目,嗬,有些人不教訓一番是不行的,今兒就要發威一下,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公主府真正的主人,想要越俎代庖發號施令,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
算計,可是
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顧清惜角緩緩綻放出一抹清冽的笑來,眉眼溫的看向沈弘業,聲道:“父親,我之所以不讓搜院子並不是因為我心虛,而是我覺得單單搜查我的院子對我很是不公平,總不能因為那道姑一句話你們就都指責我,在我看來府上誰都有可能是陷害祖母的那個,既是要搜查院子,何不一快都搜查了?如此一來也顯得父親做事公允,辦事公平,不是麽?”
沈弘業抬了眼去看顧清惜,見笑容燦爛奪目,聲音溫如水,與剛才疾言厲的模樣是截然不同,他額頭上的青筋忍不住的了。
如此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人,他的心髒實在是承不住。
可既是詢問他,他也總該是要表個態度的,見沈弘業正了正臉,一本正經道:“既是如此,那搜院就一塊搜吧,多加派些人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的。”
顧清惜一笑,“還是父親最是公允,如此甚好,惜兒同意搜查。”
說完,顧清惜眼睛掃了陳氏,道:“陳姨娘可是同意搜查你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