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看著下人領命去了,登時頭皮嚇的都發麻了,心裏將顧清惜罵了一千兩百遍,這顧清惜好狠,竟直接要將沈菀喬活埋了!
“慢著!喬兒還沒死!”陳氏驚呼出聲。
“沒死麽?剛才陳姨娘不還是口口聲聲說二妹被打死了?怎麽一眨眼的功夫有活了過來?莫不是詐了不?”顧清惜角溢出冷笑,故意諷刺說道。
陳氏被顧清惜堵的暗暗苦,但也隻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大小姐,喬兒是一時被打的暈死了過去,賤妾心急如焚以為喬兒是沒住,這才說錯了......喬兒,還活著......”
“哦?”顧清惜眼底的笑越發的濃烈了,隻聽得輕飄飄道:“人既是還活著,那餘下的幾十板子自然是要繼續打完的才行,都別停手,接著打,興許打幾下子,二小姐就能從昏死狀態又蘇醒過來了呢......”
嗬,跟我玩裝暈是麽,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繼續打!”
“住手!”
風意瀟眼看著顧清惜步步緊對沈菀喬的裝暈一點都沒有憐憫之,他忍不住踏前一步,道:“郡主,二小姐眼下已是昏迷狀態,再打下去怕是真的要出人命的,若二小姐真是有個不測,郡主就不怕京城的百姓說你草菅人命,以嫡庶麽?”
“是非曲直自有公斷,二妹家法自是有充足的緣由,風丞相何來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變黑白袒護二妹?你若是不信,大可去房中看看昏迷不醒的老夫人,看看皮腐爛的三妹妹,看看那些搜刮出來的證據,看看到底我是不是在汙蔑了二妹?嗬,再者說我不過是聽從了父命執行家法而已,打幾下板子怎麽就了草菅人命?風丞相扣給本郡主的帽子也未免太離譜了些。”
顧清惜真真是夠了風意瀟的阻撓,抑著心中的憤怒道:“二妹謀害祖母,殘害姐妹一事本想著在府中私了也算是保全了二妹的聲譽,可無奈風丞相接二連三的指責此案有冤,認為是二妹無辜的,既是如此,那麽就不妨將此事告知宮中,請聖上裁判吧。”
“風丞相,還勞煩你與本郡主走一趟皇宮,時辰不早了,我們盡快走吧。”
這事既是風意瀟不怕捅大了,顧清惜又有什麽好怕的!
風意瀟一聽顧清惜要拉扯著他去前,心中頓時猶豫了三分,試問他一個文臣半夜三更的跑到公主府為一個子大冤屈,皇上知曉後改是如何的看待他?這於於理多都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若真的去了皇宮,該是多人會疑心他與沈菀喬的關係?
顧清惜見風意瀟遲疑了,心下冷笑,“怎麽?剛才風丞相還是振振有詞見義勇為,怎麽一聽去進宮麵聖而怯懦止步了呢?莫非你對二妹的冤屈也隻是上說說而已?”
“並不是風某畏懼去皇宮,而是眼下的時辰宮門早已落鑰,城門封閉,你我進不去。”風意瀟自然是不能承認顧清惜說詆
毀自己的話,故而隻能急之下想出這個理由來搪塞。
可顧清惜向來都不是吃素的,原本是打算將沈菀喬打個五十大板丟出府自生自滅的,可現在有了風意瀟的手之後,忽而改變主意了,要將這事鬧到前,將沈菀喬的名聲徹底的毀了,讓在帝京再也混不下去。
顧清惜婉約的笑了笑,“無妨,風丞相不用擔憂,本郡主有太後賞賜的金牌,不論什麽時候進宮,皆是一路暢行無阻的。”
金牌?
風意瀟聞言,子猛的一,眸投向沈菀喬,這一刻他恍然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沒有幫到沈菀喬反而是將推向了無底深淵......
一聽說要進宮麵聖,陳氏與沈弘業的臉唰的就白了,剛才他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阻止了顧清惜將這樁事捅到皇宮裏,這下到時候,風意瀟一來全都搞糟了!
瞬間,風意瀟覺兩束炙熱而帶著怨恨的目鎖在了自己上,饒是在淡定如斯的他也不免心神慌張了起來。
“沈相,風某本不是這個意思,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