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再醒來后,一臉懵的坐在坑頭,看著眼前一貧如洗的家。
「我去,居然是土坯房?」
葉清清呆愣了數秒后,直接一頭倒回被子里,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要睡,睡醒了就好了。
結果,葉清清才拉過被子蓋在頭上,瞬間就被熏的哭了起來。
「嗚嗚,這被子什麼味啊,這麼嗖?」
葉清清恨不能馬上夢醒,直接圓了胳膊給了自己一耳。
力氣太大,一掌扇的自己耳朵都嗡嗡作響。
就是這個時候,一些不屬於的記憶紛擁而至,像幻燈片一樣在腦海中閃過。
「我這是……穿越了?」片刻后,葉清清摳著坑頭的土塊,哭無淚的接著眼前的事實。
只是,穿越就穿越吧,為要讓穿到這麼窮的一個地方啊?
而且,這副的主人也實在可憐,原本爹要把嫁到縣裡員外家當小妾的,結果卻被上門追債的惡強了。
原主失了子后,自己的親爹還不忘算計,打定主意要將賣到青、樓去賺錢,原主不了刺激,最後才投河自盡。
而,葉清清居然毫無道理的穿到了原主遭不幸的前一天。
這,這要怎麼逃過一難啊?
「作孽啊?你說你昨天怎麼就睡死了?也不知道是你命好,還是我命苦?」
葉清清自言自語的,不知道是在安著原主還是在安自己,「不過,既然讓我早來了一天,我就絕不能再讓這副子遭罪了。」
這提前一天的到來,就當是穿越大禮包了。
突然間,院外傳來一陣吵嚷聲。
葉清清急忙到窗前,過那破的窗紙往外看去。
果然,和記憶中的一樣,原主的娃娃親——顧家父子上門來談婚事了。
眼看著顧家父子被葉父葉母攔在了柵欄門外不許進,葉清清心裡便是一陣著急。
因為,已經打定主意,要靠著顧家父子逃離葉家這個地獄一樣的魔窟。
院外,爭執聲起,打斷了葉清清的思緒。
「老葉,年後清清就十三了,按咱村上的規矩十二那年就該由我顧家領回去養著,十五六的時候再親,你看這又拖了一年。」
為了兩個孩子的婚事,顧寒冬這一年沒往葉家跑,可每次都被葉父借口給擋了回來。
時間久了,他哪裡還看不出葉家的心思,他們本就是嫌棄顧家窮,想毀婚。
而且,村裡一直都有傳言說葉父要將葉清清嫁到縣城的王員外家當小妾,顧寒冬聽了更是著急。
「老葉,清清和我家臣風的婚事可是葉伯伯在世時就定好的,你可不能毀約啊。」
「我就毀了,姓顧的,你能把我咋樣?」
葉父長的細眉鼠眼,看樣子就不是個老實人,他叉著腰擋在門口,對著顧寒冬扯著嗓子喊道。
「你們顧家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也不怕告訴你們,清清以後是要嫁到大戶人家當小妾的,那吃香的喝辣的,可比跟著你們家過窮日子強多了。」
「今天這話既然挑明了,姓顧的你也識趣點,以後這事就別再提了,咱們兩家也不用再來往了。」
葉父一想到葉清清以後會嫁到縣裡,他們一家都能跟著犬生天,頓時有了種高人一等的覺,看著顧寒冬的眼神也變得輕蔑了許多。
他掃了眼顧寒冬手上的山貨,嘲諷的說道:「就這些野野兔,還有蘿蔔地瓜,你也好意思說是上門來提親的?也不嫌寒磣。」
顧臣風見顧寒冬一張臉被氣的鐵青,頓時向前一步,對著葉父喊道。
「這野味可是我爹親手打的,大雪封山,你家糧食收一向不好,哪年不是靠著我爹接濟過冬?葉伯伯,你說話可要有良心。」
「唉,你個小兔崽子……」
「臣風,不許講。」顧寒冬扭頭看了顧臣風一眼,然後繼續耐著子和葉父說道。
「老葉,這東西給你,你清清出來,是嫁到縣裡去當小妾,還是跟著臣風回顧家,孩子也大了,你讓自己拿個準話。」
葉父一雙眼賊兮兮盯著顧寒冬手上的東西,思量過後還是覺得不妥:「那可不行,萬一你們要搶人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