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在葉父的挑唆下,葉清清一心想著要嫁到縣裡去,眼裡心裡可從來都是看不起顧家的。
「清清,你過來說話。」顧寒冬臉上出笑容,對葉清清招了招手。
葉清清點頭,才邁開腳步,葉母就衝上來,一把揪住的耳朵罵道。
「你個死丫頭,一大早撞邪了是咋了?」
「你要跟誰走?那顧家窮的就剩下幾眼土窯,你去了還不得天天下地幹活。」葉母邊罵邊扯著葉清清走,「你回屋老實呆著,這院里的事可由不得你。」
「媽,啊不,娘你快鬆手,耳朵要掉了。」葉清清疼的直氣,用力掙開葉母,「你還是我親娘么?」
「死丫頭,哪個不是你親娘了?」葉母一怔,隨即便追上前要抓葉清清。
「好好好,我的親娘,你怎麼把我往火坑裡推啊?」葉清清被葉母追的滿院子跑,故意扯開嗓子喊著。
「你們要把我嫁到縣裡員外家當小妾,那小妾是人當的么?先不說員外的年紀都趕上我爺爺了,單說那大戶人家吃人不吐骨頭的狠勁,我一個爹不疼娘不的鄉下丫頭,去了還不得被人欺負死啊?」
「嗚嗚,我和臣風哥哥從小就有娃娃親,又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顧叔叔年年都接濟咱們家,有什麼吃的用的都先緊著我們,從小到大,我拿了人家多好,現在要悔婚,這不是讓人我的脊梁骨么?」
葉清清的喊聲引來了不村民圍觀,葉父葉母聽著指桑罵槐的話,臉早已黑鍋底,葉父更是氣的直接掄起院里的掃把就追上去打。
「老葉,有話好好說,手可不。」顧寒冬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幾步上前搶下了葉父手裡的掃把。
葉父不服氣的沖他嚷著,可因他高形都不如顧寒冬強壯,也就只能過過癮。
「姓顧的,我們家的事,你管。」
「爹,顧叔叔是我未來的公爹,他管我又沒管別人,怎麼就不對了?」葉清清趁機跑到顧寒冬後躲著,瞅了眼院外越來越多的村民,心思一轉,鬧的更起勁了。
「爹,娘,兒知道咱家窮,哥哥還沒錢娶媳婦,可你們也不能想著把兒賣了換錢啊!」
哭的滿臉是淚,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看著就讓人不忍心。
卻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緊跟著,有兩個五大三的黑臉漢子走進院里。
「葉狗財呢?你以為你不去縣裡賭錢,躲在這鳥不拉屎的窮山里,爺就找不到你了?」
葉父一看是上門追賭債的,嚇的都要了,他再也顧不得院里院外的其他人,直接膝蓋一彎就跪了下去。
「黃爺饒命,再寬限小人幾日,小人一定籌到銀子給您送……」
不等葉父把話說完,那人早已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凶神惡煞的道:「爺可不是來陪你玩的,今天要拿不到銀子,爺就只能剁你兩手指回去差了。」
別人不曉得,在賭場混過的葉父再清楚不過了,這些人狠起來可都是要真格的。
因此,在對方亮出刀刃的時候,葉父已經嚇癱在了地上,他像條狗一樣的爬在兩人腳邊哭求了起來。
同時,一旁的顧寒冬也轉看向葉清清,早在那兩人進院時,他就覺到了葉清清不對勁。
「清清,你咋了?」
葉清清抬頭看向顧寒冬,蒼白著一張小臉,墨黑的瞳仁輕著:「顧叔叔,求你,帶我走。」
原主的記憶在遇到施暴者時突然變得深刻而清晰,葉清清在同的共作用下竟無法控制自己的緒。
害怕的樣子,卻引起來了那兩人的注意。
「葉狗財,聽說你有個閨?」
那人一開口,葉父突然瘋了一樣的從地上爬起來沖向葉清清:「是是,是小人的閨,黃爺,您看這長相,是不是能賣個好價錢?」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葉清清整個人都陷了絕中。
「他爹,使不得啊!」意料之外,葉母竟然開口喊道。
「我們不賣兒,兩位爺,我們賣房賣地還錢,可不能傷了我兒啊!」
「呵,就你們家這破窯,當老子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