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丫頭,白眼狼,老子看你就是欠揍。」
葉狗財說著,就又舉起了拳頭,葉母到底單力薄,哪裡是能攔住他的,顧臣風死死的擋在葉清清面前。
顧寒冬也已經轉著椅出來了,他還未開口說話,葉狗財已經沖了過來。
顧臣風不是打不過葉狗財,只是顧忌到葉清清,到底沒有出手,只帶著往一邊躲去。
葉狗財撲了個空,摔倒在地時,額頭好巧不巧的撞在了牆角,而從別人的角度,實在也難看清,是顧臣風推了他,還是他自己撞的。
「啊,……」
「顧家小子要殺人啊,你們大家快來看啊……」
葉狗財一兩手,頓時哇哇大起來,後院的工人們早已都圍了過來,院外也不知何時聚起了很多人。
短短几月時間,顧家這都不知道是第幾齣大戲了。
「回屋去。」顧臣風冷漠的看著葉狗財在地上哭嚎,一把扯著葉清清的胳膊,就把往屋裡推。
葉清清卻有些不願意,為難的看著顧臣風,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清清啊,他怎麼說也是你爹,你快找些東西給他止啊。」
葉母手足無措的看著葉狗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葉清清面無表的看著他們,隨後轉回了房間,拿了一塊乾淨的帕子出來,又把先前顧寒冬看病時家裡買回來的創傷葯拿出來。
「先過我屋來。」
葉母點頭,然後攙著葉狗財起,卻是這無賴怎麼也不肯挪地方,一直扯著嗓子哭嚎。
門口聚的人越來越多,顧寒冬無奈,只好先讓李叔他們回去,他原本是想著椅過去把大門關上的,可葉狗財一看出他的意圖,立馬在院里打起了滾,幾下撲到大門口坐著。
「姓顧的,你們今天要不賠我醫藥費,咱們誰都別想好過。」
「明明是自己撞到牆上去的,你憑什麼訛我臣風哥哥?」
葉清清氣的握緊了拳頭,想走近幾步和葉狗財說話,卻始終被顧臣風拉著不能。
卻突然間,桃花和顧蘭從人群中了進來,雙雙出口作證,說是們看到,是葉狗財自己撞牆角的,不關顧臣風的事。
「你們兩個半大的丫頭懂什麼?要不是那小子,老子能撞牆上么?」
「反正事是在你家出的,就該你家管我。」葉狗財額角糊糊的,看著也實在有些慘人,他不讓葉母他,不乾淨,眾人也沒辦法看清他的傷。
葉清清想,這萬一要是真的鬧大了,以他那無賴勁,還真能訛上顧家。
於是,葉清清只能先妥協一步,放低姿態問著他。
「那你說,你要咋辦?」
「銀子,除了銀子啥都不好使。」葉狗財一聽這麼問,立時就來勁了,「不給銀子,我就去縣裡衙門擊鼓,告顧家小子傷人。」
「那要沒銀子呢?」葉清清冷笑一聲,看著他。
葉狗財眼珠子一轉,立馬就咧開笑了:「沒銀子也行,顧家小子這樣對我,你當閨的自然不能再留在他家,現在就跟我回家。」
「清清不能走。」
「你要多銀子?」
顧臣風和顧寒冬同時出聲。
「二十兩,現在就給,給不了就得跟我走。」
圍觀的人皆是倒一口冷氣,二十兩這不是天價么?
「這樣的閨誰家要得起啊,還不如跟著爹娘回去算了,省得再霍霍別人。」
「說的是啊,這葉家本就是個無底,年前還見娘過來背了一包糧食回去,這才幾天,就又上門了。」
「……」
院外議論聲起,院內幾個人靜默著。
卻突然間,桃花走了進來,一改先前的態度,對葉清清淺淺笑道:「葉清清,還是先勸你爹娘進屋坐著說事吧,這被外面那麼多人看著,多不好啊?」
話落,又轉看向葉狗財:「不管你是要銀子還是要閨,這頭上的總得止一止的吧,要真是磕出大問題,就算你要到了銀子,遭罪的不還是自己?」
「葉大娘,您倒是勸勸他呀,我三哥一家又不是不講理的人,再說了你親閨就在這兒,有你們看著,還能跑了不?」
桃花八面玲瓏似的勸了這個勸那個,一時之間,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可就在葉母扶著葉父起,準備進屋時,葉清清突然攔在了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