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臣風哥哥……」葉清清閉眼還沒裝了兩秒鐘,就被他嚇的一個激靈,本能的手摟著顧臣風的脖子。
「爹,我送清清回那屋那休息。」
顧臣風淡淡和顧寒冬解釋了句后,就抱著出門了。
後,顧寒冬略顯尷尬的和傅子軒說著。
「傅,今天這事真是謝謝你了,說來也是怪難為的,每次都讓你遇上這糟心的事。」
傅子軒卻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隨後和顧寒冬聊起了葉清清父母的事。
片刻后,他起告辭,並且承諾第二天帶著大夫來看葉清清。
西屋內。
顧臣風讓葉清清坐在炕上,他先是細心的把床褥鋪開,然後才讓躺上去,再然後,他就一直靜默不語的站在炕沿。
看著。
葉清清額角針針的疼,原本也是真的又累又困了,可就這樣被人盯著,心裡總是的。
就在捱不住這分安靜和詭異,想要主出聲問一問時,顧臣風居然轉走了。
葉清清:「……」
心裡存著一僥倖,想著顧臣風應該不會猜到是自己打的自己,然而,接下來的幾天,顧臣風的種種表現,讓葉清清不得不重新正視這個問題了。
他雖然大多時候一張臉都是面無表的,對葉清清的照顧卻很細緻,從吃飯洗漱,到喂水喂湯喂葯,都是親力親為。
就連拿個勺子,擰個帕子這種簡單的小事,都不讓干。
葉清清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是傷的頭,如果是傷的手的話,他怕是還要幫穿上茅房的。
因為顧臣風是真的會把抱到茅房門口,然後就一直在外面等著,直到好了出來,他才又接著把抱回去。
他這種照顧人的方式,分明就是把當個傻子在養了。
葉清清不止一次的和對方強調,自己只是傷在額頭,不吹風不幹重活就可以了,實在沒必要像個嬰兒一樣養著。
可每次這麼說時,顧臣風都會默默的盯著看上許久,直到著脖子不再吭聲為止。
年兇的時候嚇人,像這樣不言不語不聲的,殺傷力更是可怕。
葉清清像個鵪鶉似的在炕頭,小手摳著炕角的土塊,低眉順眼的樣子,倒是乖巧可人的很。
顧臣風居高臨下的看著,看著看著竟扯輕笑了聲。
葉清清抬頭,如果不是他角還殘留著那抹弧度,大概要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臣風哥哥,你在笑什麼啊?」不解的眨了眨眼。
「笑你多能耐,三五下就把葉狗財趕跑了。」
葉清清:「……」
「這幾天一直顧著你頭暈的事,沒仔細問,我看你現在也傷好的差不多了,說話思考應該是不影響了,不如現在說說,他是怎麼打你的,他打你的那子又是從哪兒來的?」
「我……」被他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葉清清小臉不由得有些泛紅,提前就想好的應對,卻是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來。
訕訕的低下了頭,乾脆用沉默抵抗著。
「既然這個問題不好回答,那我們換一個。」
顧臣風轉了轉脖子,放鬆了姿態坐在炕沿,猝不及防的手在的下上,稍一用力,便強迫將頭抬了起來。
「我是誰?」他嗓音淡淡,卻夾裹著風霜似的冷冽。
「啊?」葉清清瞪大眸子,一臉懵。
「我和你是什麼關係?」
如果前一個問題是因為沒找到回答的點,那麼現在這個,只一瞬間,便什麼都清楚了。
「臣風哥哥……」往後了,試圖退開他的鉗制,卻是半點用都沒有。
顧臣風著下的手用力,臉上的表同樣是緊繃的。
「臣風哥哥,你生氣了么?」鼓足勇氣,打算還是和他攤開了的說。
「嗯,你很會察言觀。」年一臉的薄諷,卻不知道是在嘲弄誰,「繼續說,我為什麼生氣?」
「那如果我說對了,你能不生氣么?」
「看看你能說對多。」顧臣風終於鬆開了的下,臉卻沒怎麼緩和的樣子。
「那……我全說對了,是不是還可以自己下地,自己幹活,不用你再照顧了,你,你剛才不也說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