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大眼仍然溜溜的轉著,清澈的眸底倒映著的是街兩邊的各店鋪。
「清清,還想買什麼?」顧臣風說這話時,心裡早已把先前買東西的總賬算了出來,而且,連手上還有多銀子他都算清了。
「不買什麼了,臣風哥哥咱們走吧。」
葉清清說著,便收回目,然後踮著腳尖坐在了車板前。
顧臣風見狀,才趕著牛車從街口往迴繞著。
一路上,葉清清心裡都在盤算著,剛才那家香膏店的事。
店裡的味道那麼香,像香水一樣的飄出來,輕輕淡淡的,聞著就讓人很舒服,如果沒有判斷錯的話,那應該是熏草的香味。
而拒所知,薰草原產地並非在國內,也是近代才從歐洲等地流傳過來的,那這樣的話,就很好奇了。
這薰草到底是古代某個地方就有,歷史上沒記載全,還是這個朝代的商人已經開始做起了越洋買賣了呢?
想著,還是改天去福隆時,再和金掌柜打聽一下好了,如果真的有越洋賣買可以做,那怎麼也要找機會接一下的。
至於「窮人免進」……葉清清表示,總有一天,要讓這塊牌子徹底的消失在的世界里。
現代的,從來沒想過,窮會了別人攻擊蔑視的理由,畢竟,在小康生活線上的,還是能覺到來自社會這個大家庭的和諧友好。
而且,學習績好,工作努力上進,從三好學生一路奔跑在了優秀青年的道路上,雖然過程中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和辛苦,可一路上也收穫了很多正能量的鼓勵和激進。
然而,自從到了這個不知名的古代,這麼個穿長袍束長發的異世中,葉清清已經不止一次在「窮」上面吃虧了。
小到遭人嘲諷,大到要被親爹賣了賭債。
今天的事雖小,可卻再次讓在心底堅定了發家致富的信念。
顧臣風看著臉微微緊繃,眼眸發亮的葉清清,心中不期然就想到了被人攔在蘭桂坊門外的一幕。
那一刻,葉清清雖然表現的很平淡,也沒有被人辱過後的難堪與憤惱,可顧臣風卻是實實在在的到了一種無力。
他眼睜睜的看著葉清清像一隻歡快的小鳥兒一樣跑過去,卻被人當頭一棒給攔在門口,他當時站在後,那種心……
是很難形容出的狼狽。
很久以後,葉清清才知道,顧臣風為什麼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做大事,因為他不想再眼睜睜看著被人欺負,不願意心裡再有憋屈。
原本年在顧寒冬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已經接了他為自己規劃的未來,當個鏢師,娶個安生過日子的人,平平淡淡度過一生。
卻因葉清清的出現,顧臣風不再甘於平淡。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牛車一點點爬上山路時,葉清清突然覺得肚子好,悄悄的看了眼專心駕車的顧臣風,然後從包里拿出一個饅頭。
照樣是一分為二,給他遞了半個過去。
「臣風哥哥,還有一會兒才到家,先墊墊肚子吧。」
「了?」顧臣風扭頭看。
「嗯嗯,早知道,我們中午就該在金掌柜那裡吃了再回的。」葉清清撇了撇小,為了不和傅子軒再發生不愉快連飯都沒吃這種事,好想有些虧的慌。
「我以為你不吃飯,是因為傅子軒。」顧臣風看著糾結的小表,淡聲說著,話里試探的意味實在明顯。
「臣風哥哥,我這樣是不是有些小肚腸了?」
葉清清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有些糾結的看向他:「怎麼說,他也是傅家爺,而且還幫過我們不的。」
「他的人,我會記著。」顧臣風手了的發頂,「這些你不必放在心上,你不想理他就不要理了,省得他總有話頭刺腦你。」
「嗯嗯。」葉清清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卻沒意識到,習慣是一種多麼可怕的東西。
在順口一聲「臣風哥哥」后,無形當中就像給自己定位了一樣,對年言聽計從幾乎了現在份的本能。
……
因為節省了一個午飯的時間,二人回到家時,也才剛剛過了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