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筷子沾上碟子里那濃稠的焦黑開始往自己臉上招呼著,並不是那種大面積的塗抹,只是一小點一小點,像點綴畫畫似的。
不肖片刻,葉清清一張白晰稚的小臉上就布滿了許多大大小小的黑褐斑點,主要分佈在鼻翼兩側和額頭上。
放下手中的東西,對著銅鏡左右看了看后,這才滿意的扯笑了笑。
「臣風哥哥,雀斑孩,你還滿意么?」
葉清清起看著他,一雙湛黑的眸子里滿是流溢彩的耀眼,一瞬間,周遭所有的東西都彷彿失去了彩似的。
唯有,是耀眼奪目的。
哪怕頂著一臉的小斑點,顧臣風的眼底,依然是好看的很。
想到方才那無打彩的樣子,顧臣風再不放心,也只好點頭應下來,不過,他卻是有外加條件的。
「不準笑。」
年毫沒有鬆懈的表緊緊的盯著葉清清的小臉:「不準對著飯桌上的人笑。」
葉清清:「……」
破小孩,他再羅嗦下去,真的要忍不住發脾氣了。
……
福隆酒樓在孟縣是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先不說每天有多顧客顧,單是這來的人,也都是縣城裡能排上號的有錢有地位的。
這也是為什麼葉清清和顧臣風第一次出現在酒樓門口,就會被店小二當作是花子驅趕了。
短短不到半天的時間,葉清清總算是看清了,進到酒樓里的人,哪怕是坐在大廳散座上的,也沒有一個是穿著差的。
雖然不及在古裝電視劇里看到的綾羅綢緞般貴氣人,可一個個上的服料子,不是華錦服也是上等的緞。
低頭看了看自己一的青布衫,角不自覺的勾出一抹淺笑。
俗話說,人靠裝馬靠金鞍,像他們這種只能達到吃飽穿暖的生活水平,被人瞧不起的地方還真是多的去了。
葉清清默默在心裡記著小賬本,想住大房子,想要天天有吃,想要穿好看的服……
唔,好像,確實需要賺好多錢,至,要把整個河村都種滿菜才行的那種。
晌午之前,酒樓一般是不開張的,前廳后廚都在做著準備工作,葉清清同是。
帶著兩個眉清目秀的年,是金掌柜按的要求特意招來的學廚,早早的便在烤區演練開了。
「……像這樣,一定要幫客人將片剪塊,大小要合適……」
「還有,客人在點餐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觀察客人看菜單時的表,適時推出我們的招牌菜。」
上午的時間,在葉清清孜孜不倦的教授中,倒也過的快。
兩個年,一個阿福,一個阿佑,拒說兩人是表兄弟的關係。
雖然他們都是滿十六歲的年紀了,可跟顧臣風比起來,高卻是差了有那麼幾分公,不過好在,他們長得並不瘦弱。
阿福在葉清清講完后,主倒了杯熱茶給端過來,一板一眼的雙手遞上:「葉師傅,您喝茶。」
「咳……」雖然已經聽他過好幾次了,葉清清還是有些不適應,接過茶水時,顯些一口嗆到氣管里。
「葉師傅,等會兒您就坐邊上歇著好了,客人來了由我們先招呼著,等這裡的桌都坐滿了,您再過來也不遲。」
阿佑同樣拿了乾淨的帕子給葉清清遞上來,同時還不忘說兩句好聽的。
說起來,這兩個年在古代也就剛年的樣子,可看這說話辦事的機靈勁,可比現代二十幾歲的小伙還要聰慧的多了。
葉清清喝了一杯茶后,才仰頭看向他們。
沒辦法,本來就個子矮,坐著的時候就更矮了,而眼前這兩隻雖然不及顧臣風,可比,卻還是要高出一截的。
「你們也去喝些熱水,一會兒忙開可就沒空了。」
古代人尊卑有別,葉清清被金掌柜奉為上賓,又在後廚教授廚藝,兩個小年更是被手把手教出來的,在面前,那自然是不敢坐不敢吃喝的。
就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葉清清也是過了好幾天,才適應這種相模式的。
沒辦法,因為就算讓他們坐,教他們不要太拘謹,他們也是不敢的,畢竟背後還有一個金掌柜。